“叮!”
华丽的刺剑剑尖抵住了兽族的爪子,越了一个等阶的冲击力直接将兽族冲锋的势头止住。
“呃啊!!!!”
但兽族并未停下攻击,他迎身冲上前去,手掌无畏地抓住锋利的剑刃,另一只手呈爪状再次攻击。
“……”戈瓦尔俊秀的脸庞露出慌乱,但战斗意识并未落下,扬起一鞭腿就将兽族奴隶的攻击打了回去,将其踢翻在地:“我不想伤你,束手就擒吧。”
虽然戈瓦尔这么说,然而兽族奴隶在攻击受阻的时候,四周的城防军就已经将长枪刺入了他失衡的身体内。
戈瓦尔:“!!你们在干什么!控制住就够了!”
“……咳咳。”城防军们并未回答年轻的贵族,反而是兽族奴隶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你在假惺惺尼玛呢,哪怕死我也要接受巫妖的赐福,就是成了怨鬼我也要咬断你的灵魂!肮脏的贵族!”
说完,兽族抓着刺入胸腔的枪刃,自我了断了。
可那怨毒的眼神依旧盯着戈瓦尔,死不瞑目。
“……”
城防军的队长来到戈瓦尔的面前:“实在是对不住,戈瓦尔少爷,我们的疏忽让这奴隶突破到这里来,我们这就带走。”
戈瓦尔深吸一口气,按下胸腔中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意,他知道,奴隶是自我了断的,城防也是奉命行事。
更何况……
戈瓦尔:“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是。”
这条街道的奴隶已经都被控制住了,城防们转而走向其他街道去镇压。
戈瓦尔走在凌乱的街道上,华贵的衣物让他与平民格格不入,只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是个贵族。
平民们哪怕在救火抢险或是避难的时候,与戈瓦尔对视时也会送来恭维的笑。
可戈瓦尔此时满脑子都是那个奴隶临死的眼神。
“就因为我是……贵族吗?”
那种怨毒与仇恨,他并非第一次遇见。
仅在年少是就不止一次看到过,那些心怀死志的奴隶、叛军,在展现最后的疯狂的时候总是会用同样的目光望向自己或自己的亲族。
那种与平民的尊敬截然不同的目光,那种莫大的恶意仿佛尖刀扼着戈瓦尔的咽喉。
向奴隶表露的善意会受到无视或是恶毒的谩骂,而向平民表现的善意又会受到相当疯狂的感激。
年少的戈瓦尔曾带着疑惑,去问询长辈为何如此。
为何同为万族,却有生活待遇如此之大的差别。
得到的回复是:“因为他们的战争输了,我们赢了。这是他们的命运。”
或是种族,或是家族,或是国家之间的战争,让败者及其势力中的人成为奴隶,让胜者成为了王公贵族。
这是长辈的解释。
在这种实力为尊的世界,也是在正确不过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