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驶到一座石桥,四周围,蓦然间响起了阵阵的脚步声。
顷刻间,四五十个套着麻面的大汉,毫无预兆地冲了出来。
徐牧抬起头,嘴角冷笑。这套路估计都玩烂了,四大户还是乐此不彼。
“保护酒水!”徐牧起身,很给面子地喊了一句。
马车后,在外层的两三坛酒水,瞬间被人用箭射烂。香醇的酒气儿,一下子在空中蔓延。
为了更像一些,最外面的一层,实则是七八个酒坛。一经打破,自然香气扑鼻。
卢元背着手,站在离石桥不远的位置,闻到了酒香之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砸,把酒坛都砸了!”
“也可取火,把马车烧了!”
“伸手捞食,在望州的时候,我就想把这个瘪三儿剁手了。”
“着了!马车点着了!”
六七柄火把,借着火油,终于成功起了火势,烧得整个马车,如同驮了座小火山一般,
“铺主,东坊那些棍夫跑过来了!”
卢元回了头,讪笑两声,率先往后狂奔遁逃。纵火伤人,若是被现,又得破一银子。
还有,那个傻大汉强怒之下,说不定真会把人打死。
缩了缩脖子,一时间,卢元跑得更快了。
……
站在石桥上,徐牧抹了抹脸庞,嘴角笑意更浓。没猜错的话,这帮人该跑回去邀功了。
“东家真厉害!”周遵几个青壮,皆是脸色拜服。
若非是徐牧分了两路,这一月的酒市,应当是无缘了。
“徐坊主,我黑夫也服了你!”跑来的黑夫,也神情震惊,这段时间徐牧给他的感觉,哪里像个小东家,分明跟个布阵打仗的大将军一般。
“虎口捞食,总归要多小心一些。”
将一个小银袋丢到黑夫手里,徐牧骑上松了车套的老马,继续带着人,往酒市悠悠而去。
已经日上高头。
汤江城酒市带来的热闹,不仅是酒水,另有许多的小贩和占地摊主,吆喝的声音,传出了四条街。
赌手气的三两棍夫,也开始缩在街角,蒙骗银袋鼓鼓的行人。
清馆的花娘们,打扮得娇艳欲滴,难得出街走几步,媚态尽放,却还是落了一乘,被坊船上的小花魁,夺去了争奇斗艳的风头。
“不玩了不玩了!”几个花娘气鼓鼓地走回清馆,惹得围观的诸多糙爷们,一阵哄堂大笑。……
“不玩了不玩了!”几个花娘气鼓鼓地走回清馆,惹得围观的诸多糙爷们,一阵哄堂大笑。
离着半里外的几艘坊船,似是已经停靠了几日,三四个花枝招展的花魁,不断摆着春扇起舞。为这酒市的盛事,又添了几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