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又頓了頓,補充道:「……而且,我最近還有一些別的安排。」
「別的安排?」秦宇深茫然疑問:「什麼安排,很重要嗎?」
江惟沒直接回答,只是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秦宇深順著他視線望過去,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等待的阮辛臣。
青年今天穿著黑色的衝鋒衣,雙手揣兜,漫不經心地站在路邊,氣場冷然出眾,引得路人頻頻注目。
他一直靜靜看著兩人談話道別,等江惟看過來,才偏了偏頭,嘴唇微微翕動了下,口型大概意思是問:結束了?
江惟同樣用口型無聲回覆:快了。
阮辛臣這才微微點頭。
目睹兩人交流全程的秦宇深:「……」
秦宇深恨恨地走了。
上飛機前,他用手機給名為「永不空軍」的好友發消息,幽幽道:[爸,你下次能不能釣條二十斤的翹殼?或者三十斤的也行。十幾斤的魚怎麼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永不空軍:[?臭小子你知道這魚有多難釣嗎?一天到晚張嘴就曉得吃吃吃,吐不出半句好話,要你有何用?滾!]
秦宇深:[。]
送走秦宇深後,江惟和阮辛臣一起離開機場。
回去的路上,江惟道:「其實你不用來陪我的,這麼早,可以多睡會兒。」
阮辛臣:「你不在,睡不著。」
「……」江惟無語:「那沒跟我睡之前你怎麼睡著的。」
阮辛臣輕輕捏他的手指,「想著你睡的。」
江惟不信任他:「不許亂扯。」
阮辛臣皺眉:「我沒有。」
江惟:「也別撒嬌。」
阮辛臣:「……」
阮辛臣的表情有片刻的凝固,勉強為自己辯駁:「……我也沒有撒嬌。」
他解釋的語氣非常沒有說服力,江惟忍不住輕笑出聲,一邊側過頭去看他。
陽光白的刺眼,暖烘烘的,槐花蜜一樣將兩人包裹在一起。
江惟眼睛半眯著,弧度像彎彎的月牙,眸底一片澄澈。
阮辛臣看著這一幕,心間像是羽毛輕輕地撓了一下,低頭朝他靠近。江惟立刻明白這人又想做壞事,小幅度地掙紮起來,卻被扣著手動不了,被摁著親了一下眼睛。
江惟笑不出來了,低低地斥責:「……大馬路上,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