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我朝着陈莺歌猛踹一脚,她顿时歪了身子,倒在周岸身上。
我冷眼瞧着她,脑海里全是她伤害姐姐的恶毒手段。
「我为何会出现在渭西战场,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此话一出,引来众人交头接耳。
御前内侍轻咳一声,「赵将军,有些事,我们还是进宫面见圣上再解释吧。」
我瞥了一眼内侍,他似乎有些眼熟。
好像,那天强行拖拽姐姐上马车时,这内侍恰好就在马车一旁瞧着。
所以,他跟陈莺歌是一伙的!
「为何我只能去圣上跟前说?我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赵途音,誓死卫国,却惨遭毒手,差点命丧黄泉,我保家卫国换来的却是你们的指责和怀疑!」
「我的夫君,岭南周家大公子周岸,在我怀孕时与自己的师姐陈莺歌暧昧至极,更恶毒的是,他竟然答应陈莺歌用我去以身试药,害我流产,却对我不管不顾!」
周岸闻言瞪大眼睛,他指着我大喊。
「你胡说!阿音你胡说!你根本没有怀孕,师姐说你身子弱,根本怀不上的!」
「我呸!」
我狠狠朝着周岸吐了一口唾沫。
他到底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脑子被门夹了,陈莺歌如何对待姐姐他都没有质疑过。
说他过于听陈莺歌的话,宛如一条舔狗,倒不如承认他根本就不在乎姐姐的性命!
我反手就给了周岸一巴掌,把他打得趔趄几步。
「周岸,你这个虚假的贱男人!」
「你成天围着陈莺歌转,利用我做药人,抽我身体的银丝,最后在我父兄家人进京时秘密遣人送我去渭西战场。」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要去渭西战场,谢飞客本就已经计划撤退,可你和陈莺歌为了让我死,便跟圣上撒谎,同时还传递了假消息让谢飞客死守,让他被迫中断撤退,导致数百名士兵被拖累死,更是让原本即将能逃离渭西的百姓再次陷入险境。」
我一步步逼近周岸,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雪地上。
周岸挣扎着扭曲着身子,脸部憋得通红,他试图用手推开我,我冷笑一声,单手将他的左右手都折断。
「啊!赵途音,你这个毒妇,我当初就该让师姐毒死你!」
周岸疼得满头大汗,嘴里却固执地一直咒骂。
「周岸,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我喃喃自语,心脏莫名地抽痛着,一股无名的忧伤弥漫在心口,憋的慌。
是,是姐姐在伤心吗?
听见周岸如此冷血无情的话,姐姐会难过的。
那就让他闭嘴好了。
我抽出藏在鞋子里的匕首,捏紧他的下巴,迫使他吐出舌头,一刀切了下去。
「哐当」
一支疾驰而来的箭将匕首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