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山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但看他严肃的表情,最终还是出于对老友的信任,伸出了双手。
他的双手细长干瘦,手掌处满是老茧,除此之外,他的整双手都很干净,没有一丝油污。
顾舟言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半眯着眼睛把周围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后指着砚台处的污渍,正色道:“这个脏污的地方是油渍,而刚才我看了一眼院长的手,并无污渍。那就证明这个油污是那个窃贼留下的,但是恰好我今天午饭吃的是馕饼,所以不可能是我。”
不得不说,这个幕后之人把他的一切行踪都揣摩到极致,平常时候他都是吃从家中带来的午饭,一般都是荤菜居多,但偏偏今天早上他起的晚了一些,就随意在街上买了两个馕饼留着中午当午饭吃。
若是他也如往常一般,那么这一点油渍就不能充当他清白的工具,反而更加深了他的嫌疑。
徐长山也凑近过来看,现真如他所说那般,这里有一处污渍。他平日素爱干净,每次用完朝食都会洗净双手,所以他敢肯定这个不是他留下的。
“你怎么能确认这个屋子就是油污?不能是其他脏的东西?”
周先生沉声问。
“这很简单,只需取来一盆水便可。”顾舟言沉着冷静的回答。
“薛辉,去外头打一盆水来。”徐长山摸着胡子吩咐道。
“是。”薛辉匆匆应了一声,立马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一盆水就打回来了。
随后,顾舟言望向院长,眼眸中带着些许请求,“介不介意我把砚台放入水中?”
徐长山微微颔,他已经想到了他想做什么了,这个学生脑子果然活络,足够聪慧。
得到同意之后,顾舟言把砚台慢慢的放入水中,不多会儿,一丝油光浮出水面。
真相大白。
刚才顾舟言的双手几个先生已经检查过一番了,上面就连指甲缝里都是干干净净的,更别提污渍了。
而且也有几个学生出面作证,顾舟言中午吃的确实是馕饼。
刚才言之凿凿确定顾舟言就是那个窃贼的几个学生,面面相觑,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这个脸打的已经够响的了。
“那这个窃贼到底是谁啊?居然那么狠毒,自己偷了东西也就罢了,居然还放到舟言这里陷害于他,实在是太可恶,这已经不单单是品行不端的问题了。”
薛辉很高兴,自己的同桌终于洗白了冤屈,若是刚才他没有那么机灵反应过来的话,那么这个小偷的名号就一直扣在他头上了。
“薛辉说的没错,虽然现在已经证明了舟言的清白,但是真正的小偷还是没有找到。”
徐长山点点头,赞同了薛辉的话。
但是要在这么多个学生中找出真正的小偷,无异于难上登天。窃贼偷东西的时间又正好是午休时分,有很多人都去藏书馆或者是凉亭舍间休息,几乎没有一个目击证人。……
但是要在这么多个学生中找出真正的小偷,无异于难上登天。窃贼偷东西的时间又正好是午休时分,有很多人都去藏书馆或者是凉亭舍间休息,几乎没有一个目击证人。
除非是去官府报官,让官府的人来查。是他并不想这么做,毕竟这是影响他们书院声誉的事情,一传出去,以后他们寒山书院的名声就毁了,而且这件事以后还会一直钉在他们书院的耻辱板上。
出于种种考虑,徐长山还是认为去报官是最不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