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谁都知道要是让调查处得到消息,就没特务处啥事了,“行动科有没有把那几个没在家的监视起来?”
“是,都已经安排人员在外监视,只要一回来就会得到消息。”
“恩,”郑界民活动一下稍显臃肿的身体,“我看这件事要低调处理,局级以上单位暂时不要插手,一旦闹出风声让调查处那帮狗鼻子闻到味,好事也要告吹。至于那些没在家的,我看可以先找到人,秘密请来特务处喝会茶,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暂时不能离开。”
“至于那些请假又在家的,行动科安排人秘密监视起来,一旦这边动手指定有消息漏出去。收到风声想跑的抓起来,等这边出结果也就顺理成章,没结果在作为筛选。”
郑界民说到这里,神情严肃审视众人:“诸位,我要特别强调一点,此次能否一举抓获日特,获取潜伏国府真实目的,关系着今后特务处能否挺起胸膛做人!大家都不想出门被人瞧不起吧?调查处那帮杂碎鼻孔朝天,天天不拿正眼瞧人,受他们窝囊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诸位~”郑界民刻意拉长了音,“特务处如今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局面,姥姥不疼,爷爷不爱,把我们当什么?说难听点就是有妈没爹的孩子,野生的!”
“要编制没编制,要经费没经费,天天跟个叫花子一样到处化缘。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
“所以,今后能否挺起胸膛做人,不用天天看人脸色受气,就在此一举。所有部门人员都给我收收心思,全力以赴打好这场仗,不容有失!”
郑界民一番肺腑之言戳中众人肺管子,各人都攥紧拳头暗自誓一定要扭转如今局面,战斗力直接飙升。
士气可用,唐枞暗自点头,眼神投向聂霆锋:“聂队长,抓回来的那个书店掌柜,有没有交代有用的信息?”
“是!”
聂霆锋神情严肃回道:“根据调查,书店掌柜化名张大山,来南京两年,经营过几处生意,不出意外都是跟随死去的丰田活动而活动。没家人,没朋友,深居简出,基本没人对他有印象。抓回来审讯半天,一個字都没吐,骨头很硬,不过根据属下分析来看,此人应该只是联络员,并不知道跟丰田接头的人是谁,没什么太大的价值。”
唐枞轻轻颌:“诸位,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只有及时请那些请假后突然消失的人来喝会茶。”
“我宣布!”
“行动科三组全体出动,把人请回来,能找到的先请,找不到的,明早之前依旧没回来的把家人请来。总之,一個也不许跑掉!”
“麻烦郑副处长跟警察部门打声招呼,在各区协助查找。另外,火车站、汽车站、码头都要留人蹲点,一旦现即可请来。”
“注意,我说的是请,不是抓!都给我小心点,有收获则吧,没收获招惹的麻烦会被人掀翻。”
“其余科室全面配合好,这次整个特务处全员参与,最少两個人一组,谁私自脱队事后不管理由,皆要处理!”
“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如果没有马上行动!”
“是!”
………………
民国二十五年四月二号,南京城的夜晚似乎变得喧嚣起来,街上到处是警察、特务,普通民众不会知道他们在找谁,总有耳聪目明的,比如——调查处。
不过,这对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某人,关系不大。
天亮了。
衡宇没睁开眼起身就开始充能,歌曲唱完,伸手去摸脸盆没摸到才如梦初醒。
“靠!果然没自己家睡得舒服。”胡乱洗了把脸,扫了一眼狼藉的书店,打开门伸个懒腰,听着街道上来往的叫卖声,觉得整个人活了。
揉了揉咕咕叫的肚皮,“先找地方吃饱喝足再说,反正没我啥事了。”关上门,在街道上闲逛,找了家包子铺坐下:“老板,两笼包子,一碗豆花。”
等包子上桌,美滋滋吃着,不忘暗自点评:果然没有老陈头家的好吃。
正开心吃着,眼前突然窜出个黑衣男子,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认识,昨天跟聂霆锋在一起的下属。
“你干嘛?我这吃饭呢,有事吃好了再说。”
“我们队长要见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