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柔握住她的手,“娘再多陪女儿一段日子。”
“傻孩子,陛下现在对你情深,若你一直不见他,你们的感情难免就淡了,得不偿失啊!万一陛下厌倦了你,你就是哭也没用了。”
道理虽然都明白,可这次一分别,下次再见不知什么时候。
想到这一点,柳新柔不禁流了泪。
柳夫人擦干她的泪,柔声说道:“柔儿别哭,娘会偶尔给你写信,见字如见人,你也不用经常挂怀了。”
柳新柔乖乖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泪还止不住地流。
傍晚时分,柳夫人就坐着马车离开了。
回到内室,屋内已经没有柳夫人的东西了,但熟悉的味道却令柳新柔再次红了眼。
刚入夜,厉玹夜就来了。
他身上穿着朝服,满脸疲容。
夜间还穿朝服,柳新柔想到了今日晚间有个小宴会,他许是刚接见了外臣回来。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面色潮红,浑身散着浓烈的酒气。
他跌跌撞撞地推开门,嘴里小声嘀咕着:“柔儿,柔儿……”
柳新柔听闻,从内室走出,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把抱住了。
厉玹夜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浓烈的酒气随着他厚重的呼吸呼在她身上。
刺痒、灼热。
“柔儿,朕好想你。”
柳新柔拢了拢眉,对一旁的海棠吩咐道:“陛下喝醉了,去拿醒酒汤来。”
海棠应下离开了,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厉玹夜听到“醒酒汤”这三个字,拼命摇了摇头,“不,朕不喝,朕不要喝醒酒汤。这段时间朕都见不到你,朕只能以酒来麻痹自己。若是酒醒了,朕又会想你想到狂!”
柳新柔无奈地摸着他的头安慰他,“陛下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臣妾就在陛下的身边,若陛下想臣妾了,来找臣妾不就好了?”
“你与柳夫人这么久没见,好不容易见了面朕又怎可去打扰?”
柳新柔疑惑,“娘今日已经回去了,陛下不知道吗?”
厉玹夜放开她,似乎要烧尽一切的灼热目光看着她。
“柳夫人回去了?”
“嗯,下午刚走。”
今天一天他都在接见外臣,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的神色一瞬间闪过开心喝兴奋,但随即又暗淡了下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那柔儿不会伤心吗?”
该伤心的都伤心过了。
柳新柔摇了摇头,“陛下能允许娘进宫来看臣妾,臣妾已经很感激很高兴了。可若娘一直呆在宫里陪臣妾,难免受人非议。”
听到她这么说,厉玹夜的心才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