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柔挑眉,“时家主觉得是什么目的?”
“类似于,探子?”
柳新柔忍俊不禁,她的笑声让时望尘的脸更黑了。
“家主如果没有证据就这么污蔑我,可是知道名声对女子有多重要?”
“你怎知我没有证据?”
时望尘微微泛蓝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如同毒蛇盯着猎物。
“帝君本是赐婚我与柳二小姐,而谭公子与你两情相悦,亲自上门为你提亲,本来其中不满的只有柳二小姐一人,但为何不过几日,柳二小姐就跟谭公子在竹林密会,甚至两人还同时说出他们才是两情相悦的事来?”
时望尘淡笑,“我斗胆猜测,这其中是你设局,假意与谭公子相约,又故意让柳二小姐赴约,情到深处出了龌龊事,让谭公子不得不娶柳二小姐。”
“不得不说,你这个做姐姐的,实在心狠。”
他说到这,顿住了,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柳新柔心底了然,原来好感度是扣在这儿了。
时望尘生性多疑,没想到竟然疑心到了这个地步,更重要的是,他说的都是对的。
她抬起头,“家主似乎还忘了一件事,如果是我设局,那我是如何设计到帝君头上的?帝君去竹林,我又如何提前得知?”
时望尘不禁锁眉,“这点你说对了,所以我本只是疑心,却不认定是你。但今日见你来,我便认定了。”
“为何?”
“你为嫡女,却没有一个陪嫁丫鬟,甚至家中没有陪嫁送来,这不就是装可怜,为了博得我的同情,得到你想要的吗?”
他玩弄着手上的茶盏,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而柳新柔的脸却越阴黑。
这么多年在柳家忍辱负重,她都未曾失掉本心,靠的是内心的信念。
可这种信念,居然在这个男人眼里,只是为了博得同情的装可怜。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若时家主不信任我,那我光靠说是没办法了。我会用行动证明。”
时望尘拱手,“你大可证明。”
可他的眼底满是冷意,似乎在说,你只管证明,信不信由他。
他又补充道:“但我不是会逼人上绝路的人,我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与我过一生,往后都是孤苦。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只为做一个探子,你觉得值得吗?”
柳新柔决然,“我如今嫁给你,这些事便都是提前想好了的。”
时望尘冷笑,显然不信,“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如果你打算走,我也不会阻拦,给你写下和离书,对你也不算有损失。”
柳新柔不再多言,行礼告辞,打开竹门出去了。
关上竹门的一刻,她眼中满是狠厉。
她实在不喜欢这个男人,但为了复仇,为了生子任务,她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