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皇后被一帮奴才围在中间,虽然保持了得体的距离,但看上去依然像押解犯人一般,让她极度不舒服。
来到了宣政殿。
她抬眼就看到厉玹夜和太后都在,就知道大事不妙。
此刻,柳新柔正娇弱地倚靠在厉玹夜的怀里,而厉玹夜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间游走。
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极其恩爱,好似一对情到正浓时的新婚夫妻。
而太后则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
三人的其乐融融的模样就像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而她这个皇后却显得那么多余!
她恶狠狠地瞪着柳新柔,那目光就像要滴出血来一般。
这个贱人怎么命就这么硬?徐美美不是同她说好几只毒蜂追着这个贱人蛰吗?
怎么这都能活下来?
如此,她更加坚信是柳新柔的到来破坏了她美好的生活。
“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带到。”
小忠子说着,恭敬地把装着毒蜂的盒子呈到厉玹夜的面前。
稍稍一打开,厉玹夜不过才瞧了一眼,就脸色大变,眼底寒霜渐起。
他转过头看着皇后,眼神丝毫不像刚才望着柳新柔时的那般温柔,而是失望透顶。
“皇后,你的房里怎么会搜出一只死掉的毒蜂?”
皇后心里一颤,赶忙跪下,“陛下,臣妾也不知道!毒蜂一事已经彻查,是徐美美做的,和臣妾毫无关系!”
厉玹夜大手一抬,直接而把盒子扔到了皇后的的脸上。
由于力气太大,盒子直接破裂,炸出的木碎片划破了皇后的脸,瞬间鲜血直流。
“证据都扔到你脸上了,你还不承认吗?”
皇后顾不得自己有没有毁容,继续说道:“这些东西与臣妾无关啊!臣妾真的不知道!可能是徐美美陷害的臣妾!”
话落,只听柳新柔抽泣了一声,柔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您竟然还想着为自己脱罪?宫里何人不知往日里徐美美与您走得最近,她又如何会害您?她对您言听计从,若没您的允许,她又怎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皇后语噎,“本宫从不在后宫拉帮结派,何来一说徐美美与本宫走得近?”
柳新柔哭得更凶了,楚楚可怜的样子引人心疼,“这后宫随便拉一个人来,都能知道往日里徐美美去您的宫里去得最勤!”
“难道不是娘娘您来不及处理证物,被抓了个正着,东窗事了,就想着栽赃给死去的徐美美为自己脱罪吗?”
“你!”皇后浑身气得抖,指着柳新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臣妾尊您爱您,敬称您一句娘娘,只求您能放过臣妾和臣妾的孩子!”
看着柳新柔娇弱的样子,皇后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堵得她浑身难受,甚至有些无法呼吸。
这时,太后猛拍了拍桌子,骂道:“收起你的脏手!你可知你现在指的是谁?柔儿腹中还有皇嗣,你定是嫉妒得狂,才做出这种肮脏事来!亏得哀家往日里还觉得你识大体,人又聪慧,如今看来,竟如此下等,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诅咒,皇后,你的心该多黑啊!”
厉玹夜也很生气,“朕真没想到,朕的结妻子竟然是这样的恶毒心肠!你这样的女人,朕如果容忍你在身边?”
听着厉玹夜的话,皇后的心如刀绞。
柳新柔和太后怎么说她,她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唯独厉玹夜,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细针,狠狠在她的心口上乱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