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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柳悺一脸上的红肿消失了,她用了上好的名贵药材,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她看着镜子中容貌恢复的自己,心里并不觉得高兴,而是深深的仇恨。
柳新柔居然敢打她,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欺负,她不能容忍看不起的人对她作威作福。
贴身丫鬟荣乐走了过来。
“小姐,洗脸水打来了。”
柳悺一冷冷看了她一眼,一把把洗脸水打了出去。
水落在了荣乐身上,虽然不烫,却还是湿了全身。
柳悺一冷冷问道,“不是让你停了那个贱种的送餐吗,她怎么还没被饿死?”
荣乐大喊冤枉,“小姐,早就停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大小姐好像不缺食物似的……”
啪!
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已经打在了荣乐的脸上。
“你叫她什么?”
荣乐赶忙磕头,“是奴婢叫错了!但是小姐,姨娘说了,柳新柔不能死,她还要替你……”
“住嘴!”
柳悺一大喝一声打断她的话,站起身,吩咐道:“替我更衣!”
她心里实在气不过,不能就这么放过柳新柔就算了,现在她的异能恢复了,害怕打不过一个贱种?
更衣过程中,荣乐小心翼翼,却还是被柳悺一责怪得不轻。
两刻钟后,房门缓缓打开。
柳悺一容光焕,身上穿的是京城里上等丝绸做的衣裳。
而身后的荣乐,满脸泪痕,一边脸颊被打得肿得老大,手上还在滴血,双脚一跛一跛。
柳悺一说道,“不必跟着我了。”
荣乐略带哭腔,“小姐慢走。”
柳悺一一路走到祠堂,还没来得及推门,就听到里头有细细的声音传来。
“娘,女儿不孝……”
柳悺一反应过来,这不是柳新柔的声音吗?
她那个短命的娘不是早就死了吗?
她在和谁说话?
于是,柳悺一走到旁边的纱窗边,在手指上沾了沾口水,把纱窗戳出了一个小洞。
她往洞里瞧去,柳新柔正站在窗边,不知道对着外头的什么东西在自言自语。
“娘,本以为被谭公子看上,是女儿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谭公子也很爱我,为了和我结婚,他亲自到家里求亲,爹爹也很高兴。”
“可偏偏女儿犯了错,被爹爹禁了足,如今没办法出这小小的祠堂。可我和清也说好,明晚会与他竹林相见,可如今被禁了足,我如何能去?”
“清也心思小,不知我不去赴约,他是否会觉得我失信于他,应是会与我大吵一架的。哎,女儿担心,这场婚姻本就是我高攀,清也会不会从此不要我了?”
“娘,女儿不孝,在家中生活艰难,虽是嫡女,却如同下人。本想嫁入谭家后,为您出气,为自己正身份,可如今……哎,希望清也不要因此厌弃我。”
说到动容处,柳新柔还落了几滴泪。
在门口偷听的柳悺一越听,心里头的欢喜越盛。
听到最后,竟然开心到险些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