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歇着,我得跟宋妈妈吩咐一下府里的事。”颜书玉向门外走去。
“宋妈妈。”颜书玉出门唤道。
“夫人。”
“你派人去将那贱人腿脚打折了,将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捐了去,再给她个金碗,一路赶出城。”颜书玉冷笑。
“是。”宋妈妈应下。
她并不惊讶,自己在国公府时便跟着小姐,她家小姐,从来不是心软仁善之人。
不然,大小姐又怎会如此睚眦必报,只是她家小姐自从嫁给相爷起,便收起锋芒,心甘情愿被困在这座宅院中。
她们小姐,从不怕事,也从不轻易放过惹事之人,虽手段狠辣,却只是对恶人,若非如此,又怎会将这么大个家族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
几月后,便传来了如月在出城时,被盗匪盯上,抢走财物,又被断了腿脚,活活饿死的消息。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翌日。
“夏芷,黎皖宁可回来了?”黎瑾姝询问。
“回小姐,她昨夜便回来了。”
“你去查查,她最近又在准备做什么妖。”
“是。”
下午,夏芷便查出了些眉目,赶回玉瑾阁,禀报黎瑾姝。
“小姐,这几日她日日都跟大殿下见面,是在万欢楼中。”
“万欢楼?果然跟君兴衡有关,那你可查出原因了?”
“不曾,万欢楼中人对此极为保密,奴婢无法行收买逼问之事。”夏芷惭愧低头。
“无妨,你下去吧。”她今夜一查便知。
入夜,黎瑾姝换上夜行衣,融入黑夜中。
每当这时,她都觉着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她本就是从黑暗中涅盘归来的,她本身便阴暗,可她愿意为了那人收敛,重回光明,守在他身侧。
很快,黎瑾姝便飞上了万欢楼花魁的屋檐。
而黎皖宁和君兴衡果然在此处,花魁正替黎皖宁施针。
“殿下,黎二小姐这是中了茯背虫之毒,属下已经替她排了几日毒素,按理说应该清除了才是。”
花魁似是想不通,又继续开口:“可不知为何,黎二小姐体内的毒却排的如此之慢。”
“宁儿,你可知这是何缘故?”君兴衡也疑惑看向黎皖宁。
按她的医术来讲,区区茯背虫之毒,不该要费这么久都不曾清除。
“莫不是…”黎皖宁像是想起来什么,凝眉道。
“莫不是我的人中有叛徒?待我回去,将院中清扫一番。”
“也好,宁儿自己多加小心。”君兴衡担心出声。
“多谢殿下和花魁,那宁儿先回府去了,若是我再不回去,他们该起疑了。”黎皖宁起身回去。
而黎瑾姝也在知晓黎皖宁这几日是忙着解毒之后,便也离开了。
宁心阁中的燃香怕是很快就会被黎皖宁现,到时茯背虫的毒,便可痊愈。
那她不得送自己亲爱的妹妹一些新鲜玩意儿当礼物?
翌日,黎瑾姝将冬苓唤来,大声密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