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请完安,黎皖宁便按捺不住,急忙将昨日在街上看见的事说与他们听。
“祖父,祖母,原本孙女儿不该说这些话的,可姐姐她,姐姐她实在是有辱黎家家风啊!”
“宁丫头,不可胡说!若是坏了姝儿的名声,你可担待得起?!”黎太傅冷斥。
“祖父,昨日,昨日我在街上看见姐姐和怡王殿下一同去悦香楼,原本是想跟姐姐打个招呼,可看见姐姐跟怡王殿下在大街上抱在一处,这实在是不成体统,孙女儿这才不得不跟长辈如实禀告。”黎皖宁很是为难。
“住口!你若再胡说,休怪老夫心狠!”黎太傅怒道。
他家囡囡,怎会是此等不知分寸之人?!
“囡囡?”黎老夫人倒是有些好奇。
“回祖父,祖母,黎皖宁说的是事实。”黎瑾姝也早已猜到黎皖宁会拿此事做文章。
可那又如何?
他想抱,那她便抱。
“囡囡。”黎太傅有些惊讶。
“毕竟你还未与人议亲,还是要注意些才是。”黎老夫人抢先开口。
她本是怕自家那老顽固得说教她乖孙女儿,才接过话。
可黎瑾姝说出的话,吓了黎家众人一跳。
“待他及冠,便是议亲之时。”
“黎瑾姝,你!你矜持些!”黎太傅本想斥责她。
可毕竟是自己从小教到大的,哪里舍得说重话。
“祖父,孙女儿是认真的,孙女儿此生,只要他一人。”黎瑾姝还不收敛。
“姐姐,你这,你这不是成心气祖父吗?姐姐懂事点。”黎皖宁状似担忧。
可被黎瑾姝冷瞥一眼,她便再不敢出声。
“唉!你这孩子,长大了,管不住了!”黎太傅拄着拐杖离去。
众人也相继散去,只剩黎瑾姝和黎皖宁二人。
“黎皖宁,你若不想死,就收着你那些心思。”黎瑾姝说完便也离开。
六月初一,上京城格外的热闹,黎家和郑家张灯结彩,欢笑晏晏。
身穿正红嫁衣的郑晚音被其弟郑旭炀背着送到花轿上,花轿前是一丝严肃中又透着激动的黎今奕。
一路放炮仗,吹鼓奏乐,到了相府后,黎今奕牵着郑晚音进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