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點著油燈在外屋吃飯,邱鶴年說:「這兩天積累的活比較多,可能這幾天都得這個時候回來,你可以先吃飯,不用特意等我。」
清言搖頭,「我做飯時也順便吃幾口了的,不餓。」
吃過飯,邱鶴年去倉房裡抱了柴火回來,準備燒水。
雖是寒冬臘月,但鋪子裡爐子一開,溫度很高,難免要流汗,再加上煤灰粉塵什麼的,一天下來身上都是髒的。
清言知道他是要洗澡,就手腳利落地把大鍋給刷乾淨,水都倒好。
邱鶴年坐在灶台前往爐膛里添柴,清言就幫忙在旁邊拉風箱。
柴火火旺,沒太久鍋里的水就響邊了,滋滋啦啦的。
邱鶴年起身將浴桶搬了出來,兩人一起把它刷乾淨,放到了裡屋。
這時候大鍋里的水也開了,清言將開水舀到水桶里,邱鶴年將水桶抬進裡屋,一桶桶倒進浴桶,再兌上涼水,就準備好了。
清言見狀,拿了邱鶴年的換洗衣物,放在床邊,猶豫了一小下,就準備去王鐵匠那屋待著等去,卻被對方叫住,「清言,你先洗,洗完了我再洗。」
清言怔了一下,回頭看他。
是啊,柴火來的不容易,煤塊也不便宜,燒一次水洗個澡也不是太方便,自然是要物盡其用的。
儘管這麼想,清言臉頰還是微微一紅,他躊躇了一下,小聲說:「還是你先洗,我再洗。」
邱鶴年的反應確實在他肩背上輕輕一推,道:「我身上髒。」
說完,他就出了裡屋,把門關好,沒給清言繼續糾結的時間。
清言確實想洗澡了,他覺得自己的頭髮已經油了。
本來是短髮的他,到了這裡就突然變了長發,清言一直還不太適應呢。
外屋還有動靜,是邱鶴年在往灶膛里添柴,這天氣洗澡,屋子裡得燒熱點,要不容易得風寒。
清言脫了衣物,散開頭髮,邁進了浴桶。
熱水燙得他混身每個毛細孔都很舒適,他輕輕嘆了一聲,耳朵里還不時注意著外屋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