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餵食的手一頓,臉上神情不變,問道:「他是來做什麼的?」
邱鶴年說:「他叫白邵,是隨著補給隊伍過來辦事的,過一陣子便回去風雨關了。」
清言說:「這兩天有空請人回家裡吃個飯吧。」
邱鶴年答應了。
外面天剛黑了沒多久,金豆喝完奶,在床上玩會就要睡了。
他現在爬得很利落,邱鶴年沖他伸手,他便手腳並用爬過去,摟著父親的脖子,還能稍微站一小下。
邱鶴年撓他痒痒,他還知道咯咯笑地去撓他父親的癢,把邱鶴年逗得也忍不住笑。
等孩子睡下了,夫夫兩看了會兒書,就也躺下了。
清言今晚不像以往,入睡那麼快,他過一會兒翻一次身,躺下好一會兒了,也沒睡意。
在他又一次翻身時,一隻溫熱的大手攬住了他的腰腹,堅硬的胸膛貼到了他的背上。
邱鶴年抬頭在他耳廓上親了親,低聲問道:「睡不著嗎?」
清言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當年你是被迫離開軍中的,你不覺得遺憾嗎?」
邱鶴年沉默了一陣,在夜色中開口回答,「沒什麼可遺憾的,現在就很好。」
第129章舊友來訪
隔了一天,輪到清言歇著了,他便讓邱鶴年把朋友請來了家裡。
白邵性子耿直,行事風格不大繞彎子,但該有的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來家裡並沒空手,不僅拎了一壇酒來,還給孩子買了一對兒銀鐲子,上面帶了小鈴鐺,金豆戴上後,一晃手就叮鈴鈴響了起來,引得孩子不時晃晃小手,好奇地盯著那鐲子看。
清言笑道:「我們金豆可喜歡了,謝謝他白叔了。」
白邵面色僵硬地笑了笑,說:「不用這樣客氣。」
前幾日他闖到香韻坊,說了那番話,本以為今天來到這裡,會受人家的白眼。卻沒想到,清言對他客客氣氣,熱情有加,絲毫不見心懷芥蒂的樣子。
這反倒讓他更加心生戒備,只覺得這哥兒城府極深,不好相與。
說完客套話,清言得去外屋忙了,他把金豆放在他做的厚棉墊子上,周圍有邱鶴年用木頭做的矮圍欄,每塊木頭都磨得一根毛刺也無,入手都是溫潤光滑的,這才敢給孩子用。
平日裡一時忙碌的話,就把金豆放進去,丟幾個玩具進去,他能自己玩一會兒,不會亂爬出去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