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就被判了死刑,打入天牢,等著秋後問斬。
顧山的這個處理結果,無疑是寒了一些老臣的心,他們和林浩生相交多年,對其為人還是了解的,根本不相信林浩生會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顯然受了誣陷,要說那些壞事都是謝榕乾的還差不多。
好幾位老臣當場就受不了這個結果,見爭論沒有人理會,便拼上了那具蒼老的身體徑直撞上了殿內的柱子——想要死諫。
可饒是如此,結局依然沒有絲毫的改變。
偌大的朝廷,除了這些老傢伙,其他人全都噤若寒蟬,人人自危,於是,老臣的行為便顯得形單勢孤。
最後還是謝榕站了出來,先是安慰了一下受驚的皇帝,而後又指揮著侍衛把這些撞得滿臉是血的臣子拖了出去,等一切都恢復平靜後,許蒙又站了出來,看熱鬧不嫌事大道:「皇上,剛才這幾位竟敢忤逆您,實在是倚老賣老……還請您嚴加懲戒,莫要讓他們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這諂媚的語調,在威嚴的大殿中響起,顯得滑稽可笑,可顧山卻偏偏很吃這一套,眯起眼睛道:「他們也到了致仕的年紀了……這事就交給謝愛卿來辦吧。」
謝榕彎腰領旨。
顧山視線懶懶看著殿中的臣子,等著太監說完「退朝」之後,這才腳步虛浮的往後宮走去。
林家的事情牽扯很廣,許蒙那個老狐狸,在偽造的「信件」里,還暗戳戳帶上了好幾個和林家交好的家族。
謝榕一個也沒手軟,嚴格維持自己佞臣的形象,將這群人關的關,抄家的抄家,連軸忙了半個多月才算結束。
恰巧周子奇也在這個時候傳來消息,最終將逼宮的時間定在了七日後的皇帝封妃大典。
屋內,張楓將暗衛送來的書信燒掉,轉身坐在謝榕的對面,靜靜看著眼前清俊的男人認真抄寫詩文。
詩文意境寂冷,透著股壓抑的沉悶。
張楓將周子奇的打算告知了謝榕,而後笑道:「嘉文,終於要結束了。」
謝榕握著毛筆的手頓了頓,「是啊,快結束了。」
「可是阿楓……這一路走來,我的手上沾了太多忠臣的血,」謝榕的手指攥得很緊,指尖泛起白色,面上卻冷靜的可怕。
「我也是許蒙的幫凶。」
越是臨近結束,謝榕便越是覺得心慌。
「這不是你的錯,」張楓呼吸一滯,連忙起身坐到謝榕旁邊,把人緊緊按在懷裡,手掌不住的安撫著謝榕的後背,語氣輕的不能再輕了,「那些死去的人與你無關,你也是迫不得已。好嘉文,別再胡思亂想了,你還有我,無論怎樣,我都會一致陪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