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年初一到初三,再到刕鶴春去上值了,折綰的酒席還沒有吃完。
兩人也去找孫三娘說話。
孫三娘不願意出門,躺在床上笑著道:「你們是不是喝酒了?一身的酒氣。」
她不知道兩人讓勛國公承擔起大部分瓏瓏去世的責任,對勛國公最近少來屋裡的事情也沒有留意。勛國公都這個歲數了,孫三娘也不是很願意看見他。
且如今年底年初,最是忙碌的時候,她就沒管。倒是玉岫和阿綰輪換著來陪她,讓她心裡不安。她總覺得自己是個廢人一般,這麼大的年歲了,竟然還讓人擔心。好在阿綰又開了一間成衣鋪子,拿了很多花樣子來讓她畫圖,她這些日子就一直做這些。
過年了,勛國公府其他房裡的人熱熱鬧鬧,她卻願意冷冷清清。勛國公除夕夜和大年初一都問她要不要出去吃飯,她搖了搖頭,「我受不了鬧,你們去吃吧。」
他們是一家人,唯獨她不是。
她也不需要做他們的家人。她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把自己的病早告訴玉岫。那這些年有她,自己也應該少受些罪。然後又笑,「倒是碰見阿綰的時候正好。再往前推幾年,她還是個孩子呢。」
她和玉岫看阿綰也跟看孩子一般。
折綰跟著笑起來,「是,早碰見我,我那時候還傻著呢。」
年輕的時候都傻。孫三娘就咳嗽了一聲,「我怎麼覺得,你們來我這裡就變得鬱鬱寡歡了?是不是我說話就不讓人喜歡?」
玉岫:「怎麼可能呢,只是在外面熱鬧多了,就喜歡你這裡清清靜靜的。」
又把折綰要請個女管事的事情告訴她,「我上回還跟你說了,她再請幾個力氣大的婆子,以後就全是女子的班底了。」
孫三娘也給折綰的鋪子裡面投了銀子的,這事情不僅玉岫說了,折綰也說了。她道:「可惜我身體不好,否則也願意去見見這般厲害的娘子。」
折綰趁機道:「那你就跟我一塊去吧?」
孫三娘手緊了緊,「可我怕犯病。」
自從上回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去過。玉岫來勸過,她不肯,玉岫就沒有辦法了。如今又過了這麼久,她卻又有些意動了。
她猶豫不決,「看著你們在外面跑,快活得很,我也想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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