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慣有的默契,卻沒太大的情緒波動,空氣中瀰漫著寂靜和淡淡的遺憾。
兩人對著一言不發的用完早餐,時間還早,各自坐在沙發兩頭,不是閱讀雜誌,就是打開筆記本看似很忙地敲敲打打,直到時間悄悄爬過九點半,是正常十點約見現在就該準備出門的點,兩人仍是坐在沙發上屁股都沒挪一下。
餘光互相瞟著,似乎想看看對方到底動不動的樣子。
溫知南看了眼依舊敲著鍵盤的阿晾,又飛快將目光移回雜誌上,看著一行又一行的段落,明明都是漢字,卻有一種看不懂的美感,或許說他完全看不進去。
而阿晾卻是沒坐住,將筆記本一蓋,打破了早晨近三個小時的僵局。
「咳,」阿晾揉了揉眉心,「那個,幾點了?」
溫知南瞥了眼手錶:「九點三十二分。」
「哦。」
「……」
溫知南死死盯著雜誌上的文字,手上卻慢條斯理地又翻過一頁:「是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你時間。」阿晾說完,又補充一下,「不知道今天上午你有沒有什麼安排。」
溫知南似是認真想了一會:「好像有,不過還早。」
說完阿晾又沒聲了。
秒鐘滴答滴答地走過,等了半天的溫知南聽不到阿晾繼續的提問,他摸了摸鼻子反問阿晾:「你有是有什麼安排嗎?」
話音剛落,阿晾將腿上的筆記本放在茶几上,理了理衣衫道:「對,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今天打算去社保局一趟,昨天晚上前同事還打電話給我說之前公司社保的轉出有些問題。」
好一個不提醒都要忘了。
溫知南沒有戳穿阿晾拙劣的演技,他若有其事地點點頭:「那是該去跑一趟了,十一點排號晚了該下班的,你要不現在出門吧。」
「那我先出門了。」
溫知南耐心地點點頭,似乎並不著急地等著阿晾到玄關處換鞋,又打開門,一陣微風迎面吹來。直到一聲關門聲響起,溫知南僵硬地在沙發上繼續坐了十幾秒,在指針指向九點四十整的那一秒,飛站起跟著衝出了門。
艹艹艹,時間快來不及了。
溫知南只是想看看阿晾究竟會幾點出門,敢不敢當著他的面說有事離開。卻不想這傢伙大概和他抱著的是同樣的心思,早已按捺不住的倆人硬生生是對著坐了仨小時,才一前一後地衝出了家門。
飛躥上在家裡就已經提前叫好了的車,溫知南急忙道:「拜託師傅稍微開快點,我比較著急,大概和捉姦一樣急。」溫知南目光堅定,以至於這句話一出司機師傅猛地感受到了緊迫感,腳猛地一踩油門只在原地留下一道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