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国营饭店的包间能有多好,就一张大圆桌,白水泥墙的瓦片房。
“他大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城妙玄观的周道长,一会你将小庆的八字给道长看看,给挑个好日子。”
这年代,哪有结婚不请先生看日子的,哪怕当官的也是如此,苏远山向许建国介绍,坐在他身旁的一位老先生。
“这个好,我现在就写给道长,麻烦周道长了。”
大娘原本还有些紧张,但见苏远山夫妇都平易近人,慢慢的也就放松下来了。
听闻那位老先生是苏城妙玄观的道长,当即就写下了许庆生辰八字,恭敬的递了过去。
“这个挺好吃的。”
许庆给苏清婉舀了一勺腰果,前世街头算命的多了去了,都是着坑蒙拐骗之徒,请先生也就图个吉利,遂了老一辈人的心。
“啧,这八字怎么如此怪异!”
谁想这周道长拿到许庆的八字,立马目露精光,看了眼正在大吃特吃的许庆一眼,啧起了嘴。
“怎的!”
这话一出,说的两家家长心都给提起来了。
“看八字,这位小友今年应有一劫,不过大家勿需担心,我观小友现在印堂红霞内敛,不似即将要应劫之人,怕是已经安然度过了此劫。”
算命先生拿着许庆的八字,掐着指头,前一句,让两方家长提心吊胆,后一句让在场众人都松了口气。
许庆闻言却是为之一愣,却很快反应了过来,脸上不露分毫。
而算到这,周道长却是没有继续算下去,而是拿起苏清婉的八字,和许庆的八字开始算结婚吉日。
最终得出的日子,是大年初一那天。
待宴席散去了,许庆独自找到算命先生。
“周道长刚才在饭局上,怎么不继续算下去了,搞得我心痒痒。”
许庆看着周道长,想知道这年头的算命先生,是不是真有本事。
毕竟连他命中有大劫都说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了。
“小友这是信不过贫道?”
周道长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许庆,变得有些高深莫测,和刚才胡吃海喝模样大相径庭。
“哪里,单纯的好奇罢了。”
许庆打了个哈哈,刚才他真怕这老道在宴席上让他现出原形。
“命玄青时夭,劫散阴阳倒,潜龙踏上登天路,化作风云临九霄。”
谁想老道并没有明说,留下一藏头诗便潇洒离去。
“天命之人啊,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为何还会出现如此命数之人。”
周老道之所以没继续往下算,是这八字犯忌讳,如今天道昭昭,按理说这种命格的人,应该活不过二十二岁的。
“怪哉,怪哉。”
但他也是洒脱之人,他只是通命理,又不是真有神通,犯不着给自己添堵。
而许庆见这老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拿个藏头诗糊弄他,也是松了口气。
大婚的日子已经定下,第二天许庆就带着大伯大娘回了许家屯。
这城里他们待不惯,许庆只留了狗弟在城中与许密作伴外,其余人都被他拉回来了。
一回到许家屯,许庆就让猪仔去找狗弟的他爹,让他找个借口,说是狗弟在城里找了个厂子上班,现在十八块钱一个月。
工资直接进行顶格处理,这钱由许庆来出,毕竟只有狗弟没有参与上一次非洲之旅,许庆给他工资是应该的。
他此次回来是为了解决电基站的事,这改革开放后,没个十年八年电都通不到他们这山村里来。
他还托了苏远山的关系,从电路局买来了二十卷铝线,每卷三百米,应该足够给每家都通上电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