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容易被族长扔出去之后,在医院躺了足足两个月才把伤养好,那时恰逢狼族原栖息地起山火,举族迁移,白苓也被迫迁到了新地方。
白苓揣着崽子走了好多天,到后期隐隐有了滑胎的趋势,她被关在小屋子里,想逃又怕再动胎气。
容易养好伤之后回去寻找白苓,只看到一片余烬,他没放弃,一路沿着山区寻找。
可谁能找到怕被人类现、与世隔绝的狼人族呢。
容易端着冒热气的鹿肉和玉米从厨房出来,沈莳拍拍容白后背,“起来吧,被叔叔看到不好。”
容白“嗯”了一声,为自己刚才“投怀送抱”的举动害羞,把脸埋在碗里,吃了四根玉米。
饭后,容易让沈莳住自己这间房,在沈莳再三的推拒下,容易把好久不用的弹簧床支到隔壁,顺便把火生了起来。
来之前沈莳便猜到林区的生活条件必然简陋,但真没想到竟这么简陋,还好他有准备,拿结了冰碴的湿巾擦了把脸,和衣卧在弹簧床上。
林区基本没信号没网,手机是个摆设,起不到任何沟通作用。沈莳把它放到头顶,裹了裹被子,开始酝酿睡意。
这时门开了,沈莳睁开眼睛,“崽怎么没睡觉”
“我来和你睡。”容白抱着小枕头,转身插上门栓。
且不说刚和父亲团聚,理应秉烛夜谈,沈莳无奈道,“崽,床太窄了,两人睡不开。”
容白走到床边,小声说“可、可以挤挤。”
沈莳只能使劲往后靠,给容白让出一个人的地方,容白把枕头放好钻进被窝,脸微微红了。
即使都是侧身躺着,一人宽的弹簧床还是让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沈莳心里叹了一口气,“崽,你跑来和我一起睡,伯父会多想的。”
“不会,我和他说了。”容白脸埋在枕头里。
这句话表意不清,沈莳问“说什么了”
“我们的关系。”
“你怎么说的”
容白眼睛紧闭。
“是、是差一点就交丨配了的关系。”
沈莳“”
崽身体里流着一半兽血,人生中绝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兽群中,他接受到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动物的,最原始的,最本能的信息。
他说话不会拐弯,只会打直球,无论对方是谁,对于这一点,沈莳很欣赏也很担忧。
欣赏在于现代社会这种品质太难得,担忧在于,在某些特定情况下
比如说现在,一张狭窄的床,一个刚吃完大补鹿肉的男人,面对一具紧紧贴在他身上的身体时,会产生什么微妙的反应呢。
火盆里的木柴噼啪作响,沈莳坐起来,掀开自己这侧的被子,然后向着床中央的位置,低下了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