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抽出来,奈何他握得紧,她一抽便拉动了他的手臂,牵扯到了他自己背后的伤,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明毓动作一顿,睨了眼他:“活该你疼。”
到底是没有再动,只道:“放开。”
谢衍抬眼,与她目光交触,眸色深邃。
这个眼神,在这一世,明毓总在他的双眼中看到。
他嗓音颇沉,缓缓的说:“不想放。”
明毓只觉得握着自己的手,有些烫人。
“那你这算什么?”她望着十指相扣双手问道。
谢衍:“想做,就那么做了。”
他的话,让明毓不禁想起在医馆说的那些话,他说“我不知什么是适合我,什么不适合我。我只知,我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便是我心中所想。”
谢衍又说:“我想做的有很多,但怕你生气,便没有做。”
顿了一下,他目光紧紧地望着她,忽然间,他什么都不想隐瞒了。
“夫人可想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不想!”明毓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应得斩钉截铁。
谢衍却好似没听到她的回答一般,自问自答道:“想亲,想抱,想……”又是一顿,两息沉默才缓缓吐出那两个字:“敦伦。”
明毓双眸缓缓瞪大,再看他那张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脸,他怎就说得出这样的话?
但随即想起,刚回来不久,他就是这般平静的与自己说过他书房中,有一本春宫画册,还要邀她一同看。
谢衍又说:“最后那个,没你同意,我决然不会做,你放心。”
放心?
她哪里能放心。
他的话,她怎么听着都觉得有些古怪。
为什么只有最后一项要她同意,前两者就不用她同意了吗?
先前分明说的是,没有她的同意,什么都不会做。
忽然间,什么心思都消散,她微微眯眼盯着他,问:“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你对我做过什么?不然为何只有最后那点要我同意?”
四目无声交汇,仅仅数息,却好似过去了许久。
谢衍应:“自是没有,但往后说不准。”
明毓顿时一恼,瞪他一眼:“你且敢试一试。”
谢衍双唇微抿,不说话了。
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何止是抱过一回,亲过一回……
明毓再试图把手抽出来,这回却轻易地抽出,随即转身把帕子放到盆中去。
在她转身那瞬,谢衍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大抵是心虚了。
两手都擦了,明毓把方才的事略过,道:“晚间再泡一泡脚。”
*
渐入黄昏,谢府的事传得越发的烈,春瑛出去打水的功夫,便听了很多关于谢府的事。
回来后,直接与明毓说了。
明毓关于谢府被寻麻烦,饶有兴趣。
“听邻里说,今日下午国公府的老夫人提着那个外室,气势汹汹地入了谢府,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