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会死人的,大家跟我混,我总不能让大家送死。好啦,你去准备就是,我估摸着准备得再好,大熊国也会来试试。他们没别的办法了。何况有些人不信邪,越是准备得好,他们反而以为你害怕,反而会来。”
其实这就是个心理问题。
巫族很久没跟人打大仗了,实力不被人知晓,如今备战,要么就是真厉害,要么就是纸老虎。大熊国会怎么想?他们大概率不会认真分析,而会为目的寻找理由:不出来就要饿死,出来或许可能抢到粮食。
总之,来与不来可能性各半。
未雨绸缪,桑天子教大家防御之法。
九月底傍晚,羿部落探子回报:
“报,西南方现敌踪,两天后可抵达。”
桑天子有所准备,不慌不忙,笑说:“好,继续打探。”然后他放下碗筷,走出去,对羿刀说,“来了,让大家各就各位。”
羿刀笑说:“先知,你就放心吧。”
接下来,桑天子收到七十多条探子的消息,和两条来自冒险者的消息,时刻关注着敌军的位置,只有一点没弄清:怎么冒险者的消息说,有第二支军队?
前一支挂着大熊国旗号,招摇而来,大约七千人。带着攻城器械慢行。
后一支没有旗号,有一万人,一人双马,悄摸地跟着。双方隔着三四十里。
难道后面的是一支奇兵?
桑天子想,“莫非是想让我跟前面的刚打完,后面的跟上来,趁我们庆祝之际忽然跳出来?那干嘛隔了那么远?”
别说一万,再加几万也没用。
他这儿有六万兵,又是以逸待劳,还收拾不了那些小崽子?绝对的实力之下,一切算计都是纸老虎,只需一个火把就烧掉了。
但万一失策,会加重死伤。
这场仗打起来,明摆着是顺风仗,能少死伤最好。
说是两天,但敌人三天还没到。
第四天下午,才姗姗来迟。
他们还在离环形楼三里的地方安营扎寨,竟要休息一番。
桑天子见状,等对方松气时吩咐道:“羿刀,让山上的弓箭手放箭。”
羿刀问:“先知,射几轮?”
桑天子说:“只要够得到,一直射。”
羿刀明白了,遂传令给旗语官,以旗语指挥通知山上——山上确认命令之后,箭雨倾泻而下,居高临下,又顺风,太爽了。
大熊国军队根本没法反击,狼狈而退,丢盔卸甲。
留下近两千死伤。几不成军。
桑天子才下令道:“让山上停止射箭。船队过去,在三号位置射箭。跟刚才一样,只要够得到,就给我一直射。”
羿刀明白,传令给旗语官。船队花点时间划过去,三号位置布置了点幻境,到地方了都没被现。箭雨忽然飞起,正对着敌军猛射。
这一轮箭雨离得近,比刚才更精准。
敌军没防备,没组织,大乱。
部分敌军眼瞅着那些船就在眼前,想要回击。骑马冲锋前面,才现那有渡不过去的水,等现就晚了。还有一部分想到用弓箭对战。可是一个两个不成气候,射也射不准,还耽误了逃亡的时间。
这一轮,大熊国军队死了三千多。
最后往外逃的竟然只有两千。
桑天子说:“命令,让船队上的士兵登6追击,山上的弓箭手下山追击。命令,让7号地点的猎人准备好,敌人一到就收网。”
两个方向追击,大熊国士兵要逃,可供选择的道路不多。
其中最好走的,恰好有道陷阱。
他们一脑袋冲进去,陷马坑陷了马,箭矢飞出,接连索命。五千精兵悍将埋伏两千人,根本跑不到跟前,就被消灭掉。
六万对七千,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