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虚掩的,一推就能推开。
但里面空空的,没有人,也没什么东西。一个大族长过得家徒四壁。
女闪问旁边的小孩,“这家人去哪儿了?”
“你问族长,去打架了。”
“打架?跟谁打,去了哪儿?”
“那边。人多的地方。”小孩指了个喧哗的方向。
人都不在家,不方便进去。
一行人骑着牦牛,向目的地去。
不一会儿便听到震天吼声,桑天子还在分辨,欢呼声变成了倒吸的冷气,接着又变成欢呼声,“加油,加油……”
一听就是好热烈的样子。
三人把牦牛停在树边,桑天子站起来,果果也站起来,扶着女闪的肩膀。他们看见里面打架的壮汉,果果问:“是阿爷吗?”
女闪说:“不是,你阿爷在旁边。”
果果问:“哪一个是阿爷?”
女闪指着挥舞拳头的壮汉说:“那个就是,黑黝黝的。”
两人一指,壮汉感觉到了,转过头看,伸了下脑袋,大概是认出来了,从人群中一跃而出,笑道:“小闪回来了。”
女闪说:“阿爸,这是我的孩子。”
壮汉说:“先别说这个,你身上穿的这个铠甲,哪来的?”
女闪说:“是我们路上浇筑的。”
几次浇筑,都是她亲自完成的工序,记忆颇深。
壮汉吞着口水说:“我等下要跟人较量一场,你衣服给我穿穿。”
说着,也不分场合,就要上手扒了那身铠甲。
桑天子总觉得不太靠谱。
他不会让女闪当众脱铠甲的,不雅不说,还很冷。于是他大声说道:“阿爷,我们后面车上有武器,重的大锤,还有大刀大剑,您看看有合适的没?这铠甲大的大,小的小,不合身,乍一穿,会妨碍您的灵活性。”
那壮汉搓着手说:“呦,是的嘛?”
屁颠屁颠地跑到后面去。
鼻子皱了皱,闻到了肉,撕扯一块,大口吃了,然后把剩下的往人群里一丢,大声说,“我女儿回来了,给大伙带了吃的。”
人群里一阵喧哗,好热闹地分食了那一大块肉。
壮汉又抽出一把最大的骨刀,掂了掂,耍了耍,如同耍一根羽毛。再掂了掂那大锤,像颠一把勺子似的,太轻松了。
上面也不打了,大家都围上来。
壮汉一把捂住刀剑,大声说:“都别动,这些是我的。”
“烬族长,我不拿,就看看。”
烬族长,所指的便是女闪的阿爸。
“烬族长,我家粮食都给你了,家里就缺个大锤,你看着办。”
“哎呦,这小孩,哪来那么大的弓?你叫什么呀,来,把你的弓给我看看。按辈分你还得叫我叔叔呢,我保证会还给你。”
一般这么保证的都不会还。
但桑天子不在乎一张弓,解了弓便递出去。
那人接过去,乐得站不稳。
女闪说:“铃铛,他不会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