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下大家不怀疑使者了,转而怀疑起从天巫帅。
毕竟从天巫帅从出场就很不对劲。
有如此队友,使者彻底没招了,跪在桑天子面前。
眼下只有一条生路:求桑天子饶命。若能让桑天子回心转意,或许还有转机。
桑天子摇摇头,“演,接着演。”
使者潸然泪下,委屈得说不出话……
从天巫帅更觉得委屈里,且受不得一点儿不顺,从腰间储物袋,取出大刀一把,嚯嚯向那使者。使者惊惧莫名,却无力反抗,瞪大眼睛等死。
桑天子相信:从天巫帅那一刀砍下去,就再也洗不清自己。
但是他也清楚那使者的无辜。
让一个无辜之人冤死以成全自己的计谋,若是在勾心斗角的国度,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这位使者是巫族,且忠心耿耿,也挺聪明。死在阴谋中太可惜了。更何况,就算此人不死,对结果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此人不该死。问题是怎么救?
桑天子法力运转,等了片刻。从天巫帅扬起刀。
那使者想到了一切真相,却救不了自己。
他心中想着,“你这头蠢猪,你砍下来这一刀,将来回去你怎么交代?真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还当自己聪明呢。”
他真想在死前痛骂,可是又想到他的家人——不要连累了他们。
唉,那苦命的孩子呦……
从天巫帅喝问道:“说,东西藏哪了?”
使者双目圆睁,怒道:“我倒要问你,你把东西藏哪了?”
从天巫帅怒道:“你还敢诬陷我,放肆的狗东西,我杀了你。”
他总算还有点理智,没敢动手,不动手又不甘心,他的刀往下落,似乎要威胁那使者,又似乎要收起来。可以看出,他并不想杀人,至少这一刀没杀人的意图。但是,这个动作太危险了,太容易授人以柄了。
桑天子准备好的一掌打出去,将从天巫帅打飞数丈。
一出血案被阻止——桑天子说:“在大家面前行凶,这出戏演得太过分。”
从天巫帅吼道:“你敢偷袭。哼,我并未想杀他,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你俩在演戏。”巫王忽然插嘴道,“演着演着,你俩都分不清楚真假了吧?想假戏真做,栽赃陷害?我呸。”
巫王真是个有正义感的“孩子”呀!
桑天子说:“演吧,继续演,但不要在这行凶。”
巫王说:“我却没兴趣再看他俩演戏。本以为九天巫帅都是巫族豪杰,今日一见,真让人失望。先不说你们什么算谋,就今天这场闹剧,让人看了心疼。巫族要交到你们的手里,我看不出前程所在。先知,容我告退。”
桑天子不留他,说:“巫王请便。”
巫王转身就走,把远道而来的围观者也“请”远了一点。
使者瞥了一眼巫王,忽然生出最后一点希望,说:“先知,我怀疑从天巫帅把铜取走了,请先知搜查他,必能找出……”
若是搜查没有呢,搜查使者也没有呢?岂不证明,起码从天巫帅是无辜的吗?
若他还能证明他把铜带来了,那不就佐证了东西在桑天子手里。
桑天子念头一转,想到这一关节,说:“咱们不熟吧,不好越俎代庖。送客。”
赶紧把他们送走。只要出去了,谁也别想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