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她几步上前,把衣柜门打开。瞬间,一股潮湿霉的酸臭味涌了出来,她差点就吐了。
她捂住口鼻,看到里面堆满了破衣服,旧被褥,已经全都霉了。她忍着恶心,全扒出来,扔在地上,准备自己藏进去。扒到一半,她突然现衣柜中间有两层隔断,就算是五六岁的孩子,钻到里面,也得蜷着身子。大人根本藏进不去,就在她怒般使劲摇晃衣柜隔板,想拆下来的时候。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肖雅顿时慌不择路,她四下看了一圈,快爬到炕上,钻进被褥里面,把自己裹紧。
嘭!天泽一脚踹开门。
他刚抬脚进屋,却突然皱起眉,抬手捂住口鼻,回头看了眼阿晋,阿晋闻到味道,站在门口,不愿进去了。
天泽皱着脸说,“什么味儿啊!”他打量一圈,房间里很小,衣柜门开着,里面的衣服被褥都在地上丢着,炕上有一团被褥,正不停地颤抖。
“呵!”
天泽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对手下人说,“我从不对女人动手,你们去!”
几个黑衣人进屋,一会儿的功夫,拖着一只麻袋出来,往大门外走了。
肖雅哭得只能出嘶哑的啊啊声,她身下都是污物,她吓失禁了。
天亮时,有村民在垃圾池里,现了高晟和肖雅。
高母跪在地上,哭求大伙救人,这才把两人捞上来。
高母娘家在村里口碑极差,为人刻薄小气,十几年来不参与村里的事情。
看到高母儿子和儿媳一副惨样,大伙脸上都是鄙夷之色。
老村长拄着拐进来,拧眉说了句,“这是遭人报复了!我就奇怪,你们家都多少年没人回来了,怎么会突然全家都来了,原来是外面得罪了人,回来躲仇家啊,哼!”
有人喊道,“老村长,不会连累咱们吧?”
“是啊,咱们可不想受牵连!”
“滚出村子!这里不欢迎你们!”
“滚出去!滚出去!”
高母一时呆住,她不可思议地看老村长,说,“老哥哥,昨晚你还招待我们一家吃晚饭,怎么今天就变脸了?”
老村长干笑,说道,“昨天是你儿子给了我饭钱,求我给你们做饭吃,我是看到两个小孩心软了,这才答应。你以为自己多招人待见啊!对祖宗无情无义,无孝无德,对村里人不闻不问,十几年连个鬼影子都不见,这时候想到我们了?门都没有!滚出村子,别给大伙惹麻烦!”
高晟除了脸上的伤看着吓人,还断了一条腿。
听到老村长翻脸,他呲着牙,使劲睁眼,却因为肿得厉害,怎么也睁不开,嘴里秃噜着口水,说,“去县城报警!我要报警!”
肖雅受伤不重,但她眼睁睁看到高晟被打断腿,又在外面冻了一夜,受到刺激,她神情恍惚,脸色红,嘴里说着胡话。
高子轩和囡囡躲在屋里,从窗户看外面。囡囡吓得直哭,嘴里一直喊妈妈。高子轩小脸通红,他听到村里人骂他奶奶没良心,骂他们对不起祖宗。他在心里恨得要命,小拳头攥紧,捶在窗户上,小声说道,“我打死你们!”
高父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他突然冷哼一声,大声喊话,“哼!这种破地方,真以为谁想来?我们只是全家旅行,路过而已,我儿子懂事,给你饭钱,又不是让你白做。你都一把年纪了,却只想占晚辈便宜,无德无能。哼!穷山恶水出刁民,要不是你们这里治安太差,我儿子儿媳也不会变成这样,想让我们滚?你们也要为这件事负责任!”说完,高父大气凛然,看向村里人,一副不给说法,就没完没了的架势。
“嚯!这就讹上咱们了?”
“老村长,现在可怎么办啊!这是狗皮药膏啊!”
“老村长这家人是你招来的吧,你得负责,我们大伙可什么饭钱都没拿,什么好处都没占!”
“对啊,我们没收钱!”
老村长顿时脸红气恼,他不仅收了高晟的饭钱,还收了那伙黑衣人的钱。关键是,他当了半辈子村长,现在被一个外姓人搞得下不来台,思忖片刻,他低沉怒道,“叫人来,锁院门,请家法!”
听到请家法,高母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连忙招呼高父,“走!快走!”
高父依旧不动,正色道,“我不怕!我现在就报警,找警察来评理!”
高母急道,“警察也管不了村里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