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试探性地抽出一张,向他所说的法印注入灵力。一张光幕在他面前张开,他看到一个面容姣好,体态丰腴的姑娘,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衣不遮体,神情麻木,呆呆地躺在一张床上。泪流不止。
“这女子名叫南辞笙,是我幻音坊的一名女弟子。前几年加入宗门时,显露出非比寻常的天赋。后来经我们鉴定,她是极为少见的蓄灵体质,体内可以存储大量灵力,和她双休还可以大幅度反哺。”
“于是我宗长老将她收入门下,用各种天材地宝与灵丹妙药强堆,将她修为堆到了金丹,体内灵力的量也远同等级的修士。”
“之后她交由我和另外几名长老调教,终于培养出一个极品鼎炉,现在可谓是对我们言听计从。最近她刚好归属于我,少爷如果有兴趣,不如……”
想到了南辞笙在双修时的模样,陈轩东忍不住面露淫邪之色,很是猥琐地笑着,挤眉弄眼地向秦萧暗示着什么。
先前他认定了莫秦萧与他一般,所以此时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和他交流着。在他看来,能用几个奴隶来换取生的希望,实在是一笔好买卖。
听完他的话,秦萧沉默了,将剩下七张奴契依次铺开,查看着这些人的状态。果不其然,这七女无论是神情还是状态都和南辞笙如出一辙,毫无生机。
陈轩东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但秦萧此刻已经听不进去了。很少动怒的他莫名有些恼火。他语气冰冷,问道:
“照你那么说,你们那个什么幻音坊,很多人都有养了这样的姑娘喽?”
“上到宗主长老,下到执教管事,就算没有也用过不少……”
“畜生。”
还没有等陈轩东说完,秦萧毫无感情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下一瞬间,手起刀落,在陈轩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莫秦萧便切掉了他作为男人的象征。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直冲云霄,陈轩东捂着空荡荡而又血淋淋的裆部,疯狂地在地上翻滚。可怕的剧毒侵蚀着他的伤口,让他愈痛苦不堪。
秦萧手持着先前从石玄火手中缴获的匕,神情冰冷。看着那被切下来的一部分,面露厌恶之色。太阳之火凭空燃起,将那令人作呕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秦萧一脚将他踹开,飞出有几丈之远。直到撞断几棵大树,才勉强停下。没有理会已经不再挣扎的陈轩东,他转向其余几人,问道:
“你们,干过这种事吗?”
六人摇头如拨浪鼓,石天养更是狡辩道:
“少爷,我们石家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我们手上有的都是陈轩东这个畜生给我们的。”其余几人点头附和,不敢多言。
又是白光闪过,石天养、石玄风、石玄林和石黄通的也被以此切下。刚刚就是他们四人,交出了其余的五张契约。火起,灰现,断了他们复原的可能。
对于金丹、元婴修士而言,断臂重接不是什么难事,秦萧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斩草除根。
他看向石宇参,问道:“你知道他们说的幻音坊,在哪里吗?”
石宇参被莫秦萧刚刚的举动吓傻了,只感觉下体一凉,不自觉地捂住裆部,呆呆地看向身边四人。直到秦萧伸手在他面前晃一晃,他才反应过来,磕头如捣蒜。
“回大人,我可以用道心誓,从来没有做过如此淫邪之事!”
“我知道。我问你,幻音坊在哪里,知道吗?”
“知道,知道。幻音坊就在泗水,泗水郡郡城。在泗阳县东北。”
“嗯,知道了,多谢。”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秦萧向他道了一声谢。看向此时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五人,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你们这几人的所作所为令人不耻。这一下,是代替那些被你们残害的女子砍的。”
“原本作为赔偿的法器丹药,我现在也不想给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先前答应过你们,不会伤害你们,这是我失言了,所以我会负责的。”说罢,唤来风残雪,秦萧面不改色,割下了手臂上的一块肉。
“我割臂谢罪,可否?”
沉默。或许是疼到失语,或许是过于震惊,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回应。就连芥弥,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秦萧,呆愣在原地。
“现在,我已经无心和你们交涉了。这些纳戒你们拿好,匕也还给你们,奴契归我。拿好你们的丹药,走吧!如若以后再犯,我定当斩尽杀绝!”
冲天剑意迸,述说着秦萧内心压抑的愤怒。那七人哪里敢停留,甚至丹药都没拿,赶紧逃之夭夭。
鲜血染红了右臂,也浸透了脚下的土壤,骇人的伤口为他平添了几分可怖。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秦萧沉默了。
沉默着伫立在原地,不言不语,即使芥弥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责备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替他疗伤,他也没有做出反应。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下她们?
这世界没有那么美好。即使已经做好了面对黑暗的准备,可还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