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笛回到宿舍,一进门就猛地把门关上,巨大的声音让正在洗漱的肖冰吓了一跳,他叼着牙刷出来看看生了什么事。"严哥,你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严笛他们的学院宿舍非常宽敞,每间宿舍设有两张床、两个桌子和独立的卫生间,布局与酒店式公寓相似。相比之下,辰霖浠的学院宿舍则是四人一间,采用上下铺的形式。此外,两个学院的教学理念也大相径庭,瀚林学院的多数学生毕业后将直接出国。
严笛将篮球和滑板扔在地上,摘下带甩在桌子上,然后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手指按着眉心,显得精疲力竭。
肖冰端着牙杯漱了口水,小心翼翼地走到严笛身边,试探性地问他:“失恋了?”
严笛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肖冰打了个寒颤:“笑话,怎么可能,太天真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肖冰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哥,我听简社长说你今天去画肖像了。”
严笛心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是去了。”
肖冰看到他尴尬的表情,忍不住追问道:“那你这是…”
严笛站起身来,去洗漱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说:“算了,别提了。”
肖冰用幽幽的目光看着他,语带关切地问道:“那你明天晚上还去么,要不要去打球?”
严笛看着卫生间自己的脸,摸了把头,回答:“明天…我再想想吧。”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似乎还没有从今晚的事件中平复过来。
肖冰见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支持。
*
第二天傍晚,辰霖浠来到绘画社继续完成接下来的上色工作。整个活动室与昨天一样安静,空气中充满了颜料的气味,她试着整理自己复杂的心情。
说不伤心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她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解脱感,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尘埃落定。
她塞上耳机,开始沉浸在绘画的世界里,严笛的画,还是要认认真真地完成,并且注入感情的完成。
耳机里的是陈奕迅的歌曲《富士山下》,
“…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
*
此时的严笛同样思绪纷乱,他在大活附近徘徊,绕着花坛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绘画室的灯光亮起。
她,辰霖浠,曾经喜欢过别人又如何,谁还没有过几段初恋呢,更何况还是暗恋,又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况且他们相隔9oo公里,即使感情再深,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逐渐消失殆尽。已经过去一年了,未来的日子远比过去的更长,从现在开始,让她心中只记得他的好,心中只有他一个人的位置。
严笛突然惊醒,快滑动了一下脚下的滑板,直奔大活而去。
他在大活门口收起了滑板,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整个大活里空无一人,唯有二楼的一个房间亮着灯。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轻声轻脚地走上楼,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来到绘画社门口,门敞开着,他看到了辰霖浠的背影,背对着他的人正专注地绘画,手中的画笔在画布上轻轻滑动。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不忍心打扰这份宁静,辰霖浠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十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