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行动不便。”
顾南烟拿起纸条闻了闻上面的棕黄色水迹,是三七的味道,通常是给受了外伤的人止血用的。
“你的意思是你爹他受了伤?”
顾曜皱着眉,沉吟片刻。
这张纸条是今早突然出现在他桌上的,且他问过守卫,并没有人进过他的营帐。
那便只能是有高手潜入,将纸条放在他书桌上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顾曜脸色有些难看,军营之中乃是重地,特别是他的营帐中还有不少布防图之类的军机。
这人如入无人之境的随意进出,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照你看,今日这约可能赴得?”
他看了看天色,此时正是艳阳高照,显然已经到了午时。
虽说宁宗远已被擒获,可也不能保证卫阳军就会放弃,别忘了背后还有个四皇子。
这边城安插了不少敌人的探子,若这纸条只是敌人的一个陷阱,很难说得准对方为何而来。
顾南烟却挑了挑眉,闲闲的晃了晃手中的纸条
“为何不赴?”她神情一片淡然。
“既然人家好意邀请,我们光明正大的去就是。”
“三十万大军老子都不怕,一座酒楼里能藏多少人?”
何况……
对方也没规定他们带多少人去不是吗?
顾南烟咧了咧嘴阴险的勾了勾嘴角。
顾曜闻言沉默,见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心下既担忧又欣慰。
担忧的是孙女这种横冲直撞的性子很容易吃亏,只要有一次失算,就可能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可她这种性格代表的却是她的勇气和无畏,这才是一个军人该有的样子!
顾曜想起指点过自己的卫老将军,叹息的摇了摇头。
他果然还是老了!
年纪越大要考虑的事情越多,反而失了胆气,还不如个小姑娘做事爽快。
他看着孙女笑了笑,眼中满是慈爱。
“好,祖父听你的!”
这是不是陷阱不说,隔了这么久才有了儿子的消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亲自去看看。
大不了多带几个人就是了。
……
吴阴县最繁华的地段,一伙穿着奇特的人排成五列并排走在主街上,将原本宽敞的道路堵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