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闻言满意的点点头:“既然殿下还撑得住,不如今日便随杂家前往嘉南国和谈,以尽快迎接宁大将军回国。”
他这话一出,傅拓还没说什么,三斤先不干了。
“殿下已经连续赶了十几日的路,如今身体虚弱不堪,魏公公何须如此着急!”
魏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太子殿下身子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可也不能因为这样耽误了国之大事,到时候若娘娘怪罪下来,杂家可担待不起。”
他轻哼一声,甩了甩袖子上的灰尘。
“何况殿下自己都说撑得住,岂用你一个下人在这里多嘴多舌!”
他声音一厉,面色不善的看着三斤。
傅拓见状又咳嗽两声,向前走了一步,将愤愤不平的三斤挡在身后。
“魏公公说的是。”他温文尔雅的笑道。
“宁大将军乃国之栋梁,如今身在敌营已月余,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既然娘娘派魏公公前来安排孤的起居,一切便有你做主罢。”
“殿下……”三斤声音急切的还要说什么,却被傅拓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住嘴,还不快去将孤的朝袍找出来给孤换上!”
三斤嘴角动了动,在傅拓不满的眼神中委屈的应下。
魏崇见他那副听话的模样心下得意不已。
他虽然只是个阉人,可身为受尽宠爱的宁贵妃最信任的人,便是一般皇子公主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何况是这个空有身份的太子!
“殿下晓得轻重便好,如此杂家就传令下去,半个时辰之后启程如何?”
傅拓微笑颔:“有劳公公了。”
魏崇走后,三斤捧着太子朝服近前,面上一片平静,早就没了方才的不甘与愤怒。
“殿下何须对他如此客气,索性已经到了边城,便是将他杀了宁贵妃也无可奈何。”
傅拓轻笑一声,回到那车中让三斤给他更衣。
“杀他做什么,孤留下他还有用。”
他就是故意放纵魏崇这种态度,等他渐渐膨胀到一定程度,才更方便他行事。
三斤虽然不懂他家殿下的意思,可他向来听话,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对于使臣的到来,顾曜并没什么期待,只在他们到的当日摆了一场接风宴。
宴席上傅拓端坐席上,三斤在他身后低着头安静的站着。
顾南烟是最后一个到的,本该坐在上的她却将位置让给了顾曜,她则坐在傅拓对面。
从进门开始,她只是扫了傅拓一眼便一直垂着头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同一旁的瞿啸说着什么。
坐在傅拓身边的魏崇看着她的脸,微微眯了眯眼。
瞿啸见他一直看顾南烟,不悦的冷哼一声。
“魏公公为何一直盯着我国公主,不觉得太过失礼了些吗?”
虽然他只是个阉人,可怎么说也是个男子,如此盯着一个姑娘家打量实在不合礼数。
更何况顾南烟还是他们嘉南国公主!
顾南烟五感强于常人,自然早就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只是懒得理他罢了。
此时被瞿啸点了出来,她也朝对过望去,不过一眼又垂下眼帘,眼中没什么情绪。
魏崇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在意,依旧直勾勾的看着顾南烟。
“杂家并无冒犯公主的意思,只是不知为何对公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可是在何处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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