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她不分尊卑还敢对朕动手,这下起不来了吧!”他故意拔高音量喊道。
顾南烟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别躺着,起来接着嗨啊。”
安阳帝又哼了哼难得没跟她一般见识,放低声音吩咐傅拓:“这几日便让她在你这养着吧,省的回了驿馆还得麻烦太医来回跑。”
傅拓闻言垂下眸子,神色不明的应了声。
“宁贵妃可曾来过?”安阳帝又问。
许公公赶忙答道:“来了两趟,都被奴才拦下了。”
安阳帝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说的?”
“奴才说您昨夜喝多了,就在太子这歇下了。”
他看了傅拓一眼:“太子也嘱咐过孙御医,对外就说您风寒未愈还要再歇两天。”
安阳帝点了点头十分满意。
他身为一国之君,若是被人知道因为吃多了才病倒的,以后还怎么见人?
因此对于“体贴”的傅拓难得露出好脸色。
他却不知道,傅拓完全是因为妹妹才这样说。
顾南烟如今的身份是嘉南国公主,不能让人现她夜宿东宫。
不然被人知道她与皇帝同宿,难免那些等着抓傅拓小辫子的人趁机生事,到时候她的名声可就毁了。
可安阳帝此时的身体状况跟本不像感染了风寒。
若是抬着他换一间寝殿,定然会被宁贵妃的眼线察觉,因此只能让二人暂时住在一间屋内。
……
朝堂之上,安阳帝再次缺席由太子代理朝政,朝臣一片哗然。
同时在心中将傅拓的地位再次往上提了提。
再加上与卫家交好的那几个老臣的游说,竟隐隐有能与傅阆抗衡的趋势。
朝堂一时风起云涌,然而东宫之中却一片“祥和”。
孙御医开的龙胆泻肝汤是一味泄火的药,看名字就知道它会有什么副作用。
顾南烟两日的工夫跑了几十趟茅厕,肉乎乎的一张脸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
原本就软绵无力的身体如今更是连起身都要让人扶着。
安阳帝更是凄惨,拉到虚脱,整日躺在榻上哼唧。
两人这惨兮兮的模样,将许公公和傅拓看的既想笑又心疼。
傅拓每日处理完朝政都会来陪顾南烟说会话,两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竟也意外的温馨和谐。
安阳帝时常闭着眼睛装睡,实则竖着耳朵偷听,听到有趣的地方也会抿着嘴偷笑。
这种安静又平和的日子他活了几十年都不曾有过,每次在傅拓走后,安阳帝都会盯着屋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