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烟咬牙切齿的瞪着时不时打岔的安阳帝,考虑要不要拿块抹布把他的嘴堵上。
见妹妹表情阴沉沉的,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知道她最近情绪不受控制的傅拓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
“贤贵妃之贤惠宫中无人不晓无人不知,不仅是对宫里的主子,便是宫女太监有求于她都会尽量帮忙。”傅拓淡淡道。
因为她的贤惠和善,这些年一直稳居四妃之,皇上更是十分看中她。
各宫太监宫女全都挤破了头的想去她宫里当差。
这不仅是因为她的贤名,更是因为她宫里每个到了年纪该放出宫的宫女,都能得到一百两银子的补贴。
是贤贵妃私下里赏的,几乎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一个普通宫女,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过五两而已,这一百两对她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再加上贤贵妃平日里出手大方,时不时赏些碎银子下去,十分得人心。
“然而,孤却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傅拓淡淡道:“但凡有人出入宫门,需由内廷侍卫查验身份记录在册才能放行,贤贵妃入宫十几年,身边放出宫的宫女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他从侍立在后的三斤手中接过一本名册。
“然而,孤近日翻查记录,有记载的却只有区区八人。”
他眯着眼看向贤贵妃,语气沉沉:“不知余下那几十人,去了哪里?”
贤贵妃脸色陡然苍白,还握着婉妃的手不自觉攥紧。
“许是守门的疏忽,毕竟每日出入宫中的人不少……”
她定了定神又道:“况且这宫里的人调来调去,本宫也记不得这些小事。”
似是一早料准了她会这样说,傅拓冷笑一声:“孤已经让人查过,除了那八个登记在册,以及没了亲人的,其余人均未回乡!”
据她们家人所说,这些宫女全都自愿继续留在了宫中当差,他们只收到一百两银子的卖身钱,之后便再无音讯。
其中一位叫做小桃子的宫女,由于家中太过清贫不得不入宫为婢女,年满出宫那一年她的同胞弟弟特意从乡下赶来接她回家,也只收到由宫中嬷嬷送出来的一百两银子。
“小桃子弟弟心中不安,整日在宫门外徘徊不肯离去,想要亲自见姐姐一面,也在几日后消失无踪。”
“他家老母见子女迟迟不归,托人来寻,那人却被以宫门前闹事的名义抓了起来。”
“而下令抓他的人,正是你的父亲,吏部尚书丁文昌!”
随着他话音落下,贤贵妃的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险些坐都坐不住。
御书房内也是一片寂静,连安阳帝都沉默下来,望着贤贵妃的眼神阴沉沉的,脸色难看的很。
贤贵妃身后的嬷嬷见状,赶忙扶住自家主子。
“太子这是做什么,我家主子好歹是贵妃,您怎能如审犯人一般指纹于她。”
“况且不是在说刺客的事吗,与这些宫女又有何关系!”那嬷嬷一脸愤愤,为主子抱不平。
“今日皇上也在这里,太子您可不要仗着身份欺负我们娘娘!”
顾南烟闻言嗤笑一声:“且不说太子提起这事自然因为与刺客的事有关,他便是欺负你家主子又怎样,轮得到你个奴才来教训主子?”
早已查清真相的顾南烟脸色很不好看,望着贤贵妃的眼神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