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许公公端了两个炭盆子放在脚边,裹紧棉衣缩着脖子开始看戏。
顾南烟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他这幅德行。
“今天不出去溜达了?”她斜眼道。
“不去了,今日怕是要落雪,冷的很。”
他抱紧了手炉,从狐裘中露出半张脸,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话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这庄子上实在太冷了。”
听说顾南烟在京中的宅子装了一套什劳子供暖设备,暖的连棉衣都穿不住,安阳帝十分向往。
“还要再等几日,你要是嫌冷可以先走。”顾南烟嫌弃的瞥他一眼。
虽说庄子周围空旷,比城里风大了些,可也不至于冻成缩头乌龟吧!
瞅瞅他那德行,哪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那不行,你一个姑娘家只身在外不安全,我得在这陪着你。”
他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回去有啥意思,在这好歹还有热闹看。
安阳帝坚决反对,毫不在意来自自家闺女的鄙夷。
顾南烟也着实懒得跟他废话,翻了个白眼就进了屋子。
云初与云曦一手一个,将冻得神志不清的刺客与靖王拎进屋,安阳帝见状赶忙跟上。
经过两天的折腾,靖王整个人都脱了像。
他白色的里衣上印着斑驳水渍留下的痕迹,隐约还透着血痕。
顾南烟看向他露在外面的手。
手上的皮肤肿胀不堪遍布紫红色斑块,上面还有不少水泡,有些已经溃烂。
被绑的结实的靖王忍着全身痒痛,不时的将手在衣衫上蹭一蹭。
显然很不好受。
顾南烟十分满意这个效果,给云曦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云曦依旧面无表情,俯身将他口中的棉布摘下。
待直起身后腰背似乎挺的更直了些。
靖王连续两天滴水未进,干裂的嘴早就已经跟棉布粘在一起。
再加上云曦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在棉布拿下的一瞬间,嘴唇上同时被撕下一块皮,鲜血立马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顾南烟……”他气若游丝的道,眼神恨极的瞪向她。
“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敢将我掳来施以酷刑,你眼中可还有王法!”
顾南烟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云初端来的虾饺,闻言双目圆睁,惊讶的看向他。
“你跟我提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