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是衙门里的人。
巡逻的衙役互相对视一眼,谁都不想怀疑自己兄弟。
赵县令得了消息,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匆匆赶了过来。
刚好在门口遇见睡眼惺忪,衣衫都来不及穿整齐的师爷。
二人神情凝重的进了衙门,刚进院子就看见那一行血红的大字。
师爷当即脚下一软,差点给跪下。
赵县令没他那么夸张,却也白了脸。
“公主,是下官疏忽,请公主降罪。”赵县令也不辩驳。
不管什么原因,后院确实进了歹人。
还好这人只写了血书,未曾对公主做什么。
否则但凡公主蹭破点油皮,整个衙门的人头都不够砍的。
赵县令此时十分后悔。
早知道就不应该听公主的,坚持调一支驻军过来。
将整个衙门都围起来,就不会生这种事。
可公主嫌麻烦。
还说她就住一晚,让驻军来回折腾实在大费周章。
而且她身边的丫鬟也是个会武的,赵县令也就没坚持。
“来人是个正值变声期的少年,有点武功底子。”
顾南烟没说降罪,反而来了这么一句,说完就转身回了屋。
赵县令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公主这是告诉他贼人的特征。
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赵县令来不及多想,赶忙吩咐手下寻人。
顾南烟黑着脸进了屋。
她五感高于常人,昨夜确实听到有人在院子里走动。
那人脚步轻盈,不像普通人那般杂乱,却也好不了多少。仟仟尛哾
因此顾南烟推断,这人应该学过武,却武艺不精。
且她朦朦胧胧间听到对方喊了自己的名字。
声音低沉且粗噶,明显处于变声期。
对方在她门口站了片刻就走了。
她等了好半晌也没见有动静。
想着有云曦守在屋内,这么个弱鸡翻不起风浪,也就没在意。
开了两天的车,她实在不想因为这么个弱鸡耽搁自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