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脸色很不好,自己上前问他小少爷在哪,他只说了句在王府,便提着包袱跑了。
小厮觉得,他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好一个晟亲王妃,好一个皇长公主!”谢氏又急又气。
“居然敢如此诬陷我的孙儿,当我们尚家没人了吗!”
她那一双孙儿吃用无不精致,是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此时还不知在王府受什么苦。
她说完就急忙往门口走:“你去给我准备马车,我要亲自去晟亲王府问问,顾南烟是不是要反了,不仅诬陷忠良家眷,还敢绑架朝廷二品大员,她还有没有王法!”
将老太爷带走的不管是不是顾南烟,她都得把这事赖在她身上,这样不仅能趁乱救出她孙儿,若是老太爷出了事……
谢氏咬牙,眼中闪过阴狠之色。
想到自家公爹,谢氏反而稍微静了下心。
顾南烟若是乖乖放人还好,若是不肯放,她便亲自进宫告御状!
将老太爷的事牢牢扣在她头上,以谢她心头之恨!
谢氏想的很好,然而还没等她出府门,便被刚从宫里出来,脸色沉沉的尚大人拦住了。
尚大人活了六十多年,从来没这么丢过人。
不仅被个小丫头以毫无尊严的方式丢进御书房,还被晟亲王冷冷的警告了一番。
要知道在今日之前,王爷看在他扶持皇上有功的面子上,连重话都没跟他说过。
这也就罢了。
就连从没跟他板过脸的皇上都拍了桌子,并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让他先治家后安国。
若是整治不好家中子嗣,以后都别上朝了。
尚大人最是好面子,不然也不会因为脸上的白斑整日不出门。
今日连翻被训斥,恐怕不到明日早朝就传遍了,他哪能忍受的了。
面对一把年纪还连哭带闹,让他帮她去晟亲王府要人的谢氏,尚大人拿起桌上的墨砚就砸了过去。
砸的方向是他那整日无所事事沉迷女色的儿子。
尚国平傻眼了,捂着被砸痛的肩膀叫屈:“父亲,这事与儿子无关,您知道儿子向来不管府里的事的。”
他只不过帮忙拦住了父亲,不让他跟媛媛一同出府而已。
父亲那位同僚与他认识,又刚好欠了自己人情,他也就是说了句话的事。
尚大人哪会不知道,他本就觉得那同僚来的突兀,平日两人并没多少交集,今日不仅上门拜访,还拉着他说个不停。
不过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尚大人抖着手指着他不成器的儿子。
“老夫问你,茵茵那丫头去哪了!”
他方才去大孙儿那里问过了,尚茵茵同往常一样,一早便出了门,他们还以为女儿跟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