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匹马驹,在他骑上去后突然狂,毁了他的仕途之路。
尚怀洲也曾怀疑过马匹被人动过手脚,有心想问问那位友人。
奈何他断了腿不利于行,根本见不到人。
而他养伤那段时间,那友人也从未去看过他。
后来等他好的差不多了,一打听才知道,那人在他出事后便举家离开京城,不知去向。
他坠马的事也因此断了线索。
屋内安静下来,尚母抽噎声渐小。
看到丈夫用瘦削的手指婆娑着右腿,她便知道他又想起了旧事。
“夫君不必如此。”尚母抿唇道。
她知道丈夫一直很在乎尚家,特别是祖父。
因为祖父的一句话,即便腿瘸了无缘仕途,也依旧想为家族兴盛出一份力。
只不过有婆母挡着,他能做的不多罢了。
“祖父对夫君厚爱,你不想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我能理解,我只是想为茵茵讨个说法,并不是想让夫君做什么。”
若说府里还有谁将他们一家子当尚家主子看待的,也只有祖父了。
因此尚母虽不常见尚大人,却是打心底里敬重他。
她一直隐忍不,也是因为他对夫君的看重。
尚怀洲没出声,沉默半晌后扯了扯嘴角,温声道:“这些事晚些再说罢,茵茵还要去晟亲王府,你去帮她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为夫还有些事问她。”
尚母也知道女儿要在晟亲王府小住的事,难免不安,她担忧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脸。
经过一段日子的治疗,她脸上的斑驳倒是淡了一点。
“听说这位长公主脾气很是古怪,茵茵没学过几日规矩,人情世故更是不通,我怕她惹得公主不快。”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晟亲王府这种高门大院。
“不会的。”尚怀洲笑了笑。
“我观王妃虽与常人不同,性情却比任何人都豁达,断不会跟个孩子计较。”他眼神柔和的看向女儿。
“况且不通人情世故最好,若是像媛媛那般捧高踩低,王妃怕也不会喜欢。”
“这倒是。”尚母大概也觉得小孩子天真点挺好,听了丈夫的话,顿时放心不少。
“那我去给茵茵收拾东西,你们父女聊吧。”尚母抹去未干的泪痕,赶忙起身往卧房走。
尚茵茵住的房间不大,很多衣服都在他们夫妻房里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