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两坛不用说,自是狗窝里藏不住剩馍,早就被他喝了个精光。
喝完了自己的,就开始惦记父亲那两坛。
奈何,他言语试探多次,连一小盅都没讨到。
顾曜捋着白须白了儿子一眼。
“要叫你知道了,老子这两坛酒早就化作一泡尿灌溉外面那些花花草草了。”
再说了,这两坛好酒是孙女儿孝敬他这个祖父的,凭什么给他喝!
顾慎一噎,“凭咱们两父子的交情,喝您点酒怎么了?恁的小气!”
顾曜:“咱俩名义上是父子,实则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回,交情又从何谈起,老子跟你还不如跟门房养的那只大黄狗熟稔。”
“再说了,你那两坛酒不是也没分给为父?”
顾曜常挥,毒舌程度堪称一绝。
将顾慎噎的差点上不来气!
听听,这是当爹的该说的话吗!
什么叫跟他没有跟狗熟,意思是他连只狗都不如是不?
这是拐着弯的骂他呢。
顾慎本就是个狗脾气,即便对面是自家亲爹他也是忍不得的。
他啪的拍了下桌子。
“父亲说的这叫什么话,儿子那两坛就不是早就喝完了吗,况且您也没张口问儿子讨要啊!”
“哦,那待下回南姐儿再给你好酒的时候,你分一半给老夫可好?”
顾慎毫不迟疑道:“不好!”
顾曜:“……”
老子想打死你个龟孙!
不孝子。
还是大黄狗贴心。
顾曜气的直翻白眼。
众人听的忍俊不禁。
若不是两人都是长辈,几个小的怕不是要笑翻到桌子底下去。
顾老夫人也是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腰上。
“南姐儿他们都在呢,也不怕被小辈笑话。”
顾老夫人实在不明白,几坛子酒而已,与普通酒水有何不同非要抢着喝。
她本就不是贪杯之人,再加上近些年身体不好,更是滴酒不沾。
就算喝也是喝些果酒。
因此十分好奇这酒到底与旁的有何区别,引的父子俩人一副为之决裂的架势。
她想了想,朝顾慎举起面前空杯。
“我儿,给母亲斟一杯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