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笑起來:「我以為你是那種不抽菸不喝酒的正統人。」
「那不叫正統人,」許青沉的表情帶著別樣的肅穆,「抽菸喝酒只是一種習慣,只要不標就沒什麼。」
「嗯。。我就是那麼一說。」沈煦川偷偷扮鬼臉,覺得他太一本正經了。
「另外,」許青沉話音一頓,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掃量沈煦川幾眼,「你能不能別叫我許仙,我一點也不仙。」
沈煦川差點笑噴,抿著唇點頭:「唔唔。。好吧。」
「有什麼好笑的?」
「我就愛笑怎麼了。」
「我看不慣,忍著。」
「你可真逗。」
幾番有來有回的鬥嘴結束,沈煦川的老三樣上齊了。
牛肉漢堡加烤薯條,還有一份華夫餅,然後是大份精釀啤酒。
除了這些,沈煦川特意為許青沉叫了冰沙和蔬菜沙拉,以及一杯加冰的伏特加。
「這些東西在你眼裡應該算不上垃圾食品吧?」沈煦川試探性地問,眼裡藏著點小期待。
許青沉已經餓了,先喝一口伏特加爽口,隨即塞進嘴裡一塊肉餅,咽進去後才道:「在我這裡沒有垃圾食品,只有我吃的和我不吃的。」
沈煦川挑眉道:「嗯哼,很符合你的性格。」
「你最好閉嘴,讓我好好吃飯。」許青沉灌了一大口啤酒,這一刻,他覺得沒白來。
「。。。。。。。」沈煦川瞪著他。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裡,繼續說著沈煦川不愛聽的話:「你還是有優點的。」
「靠!」沈煦川沖他比中指,「下次再帶你出來我就是狗。」
許青沉可能是吃開心了,臉上忽然綻放一抹輕快的笑:「汪汪。」
沈煦川徹底愣住,有點不可思議,隨後把頭埋低盯著餐盤出神。
書本上總是寫孩子的笑容最治癒,最純真。沈煦川在某一瞬間覺得一個男人的笑容也能達到那種純淨的程度,一種奇怪的幸福攫住了他。
他不想承認,心裡卻清楚,他挺喜歡許青沉對他笑的。
事態的發展變得越來越抽象了,就像許青沉的畫一樣詭異。
沈煦川忽然就沒了吃東西的興致,只顧著喝啤酒,喝了三大杯之後,他低聲開口:「許青沉,明天我要請假。」
「做什麼?」許青沉邊吃邊問,抓著牛肉漢堡的樣子很接地氣,確實不夠仙。
沈煦川難得正經地說:「去見一個人。」
「哦。」許青沉沒多大反應,轉念一想,疑惑道:「那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