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图书馆高塔走出来的露娜,好像隐居世外找了大师为自己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清爽。露娜已经把蓝虹剑与死亡镰刀收回异空间。其实,她压根想不到这段时间与自己并肩作战,藏在魂器里的恶灵居然是黑晶王真身,这个家伙从始至终就得伴随自己着坎坷命运陪自己一起冒险趟过一次次浑水呢?接下来去哪里?讲道理说露娜应该把艾寇找出来的录像正剧交给市政厅的瑞雯,没有谁比政府官员亲自下到事现场更靠谱的事了。不过露娜靠自己目前进不去市政厅大门;要不去看看提亚拉,黑晶王施法大约持续三个小时,这会已经临近下午,这个高中生若在食堂吃饭,加之朝晖学院有设置一小时午休时间的话,自己或许能找个说辞混进去朝晖学院。就这么定了,可惜蹄中的电话不属于自己,露娜只能做到查询前往朝晖学院所乘坐的交通工具,然后赶到距离夜之子高校最近的一座地铁站,学习像普通小马那样挤地铁。艾寇电话里程序比一般小马安装的类型都要繁多齐全,艾寇根据电话智能引导成功找到一款好评度百分百的地图导航软件搜寻朝晖学院,结果显示这是一家落户在西暗区一所有名的高中,乘坐一趟五号地铁途径四站即可到达。露娜轻叹一口气,若是条件允许她依然习惯独自飞在空中前往目标,何况这条路线上不会出现巡航舰抢路。于是乎露娜腾起翅膀,怀揣着对高中生涯一种莫名的向往,她一路加飞行,大约是在下午一点四十五赶到朝晖学院大门处。这所学校均是由红砖启程,外面和大多数写字楼建筑商承包的那样统一涂上一层朱红色油漆。每层之间用一条长长的黄色横向环绕建筑一圈向家长和外来领导醒目区分不同楼层坐着不同学生读书。教学楼背后藏着一个体积庞大的体育馆与标准操场接壤,而教学楼前简单设置一处单杠,并排种植几颗绿色柏油树,经午间慵懒的阳光下在地面投射出修长阴影,几名穿短袖,统一校服着装的两名男生有说有笑停留在单杠附近聊天。其中一只小马似乎体能很好,不时在翻单杠,显示出自己私下练习过无数次。透过大堂玻璃,露娜又注意到两名女生婉起长,一个女生把校服外套披在身上,用魔法和同伴一起翻看一本横版练习册,一副认真的表情在讨论什么题目。恰好门卫猫在槐树阴影下在抽烟,露娜趁他不注意直接在大堂门前降落,寻思直接向学生打听提亚拉所在班级太突兀,还是看看今天这所朝晖学院是否针对全体学生安排活动,类似夜之子高校举行生物学讲座,她好混进去不被注意。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俩一下,我是学校从东安区教育局请来的萝卜头领导来视察一下学校。今天朝晖学院有在阶梯教室举办学术活动吗?我去观摩一下这的学生怎么学习的。”露娜鼓起勇气走到其一位学生面前弯腰询问,刻意捏着嗓子吸引她的注意力。果然,这名女学生注意力从练习簿上挪开,露娜因此注意到那东西密密麻麻写满笔记,她的演算草稿。俩名学生互相商量一番,女学生也是心直口快,没难为露娜,“好的,您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你往南边一直走到楼梯口,会看见一处阶梯教室,高二年级全体师生在那举办学习交流会。用不用我领你进去?对了,我们俩要上台,现在算出来做准备吧。”
“没关系,我自己去。进这扇门不会再来守卫阻拦我了。”露娜自言自语,走廊地下干净的瓷砖映衬出露娜小挑的肩膀,宽大的翅膀,和她这一头无论走到哪都引马注目的飘柔长。墙壁两侧陈列着大大小小的布告板,上面贴着一些学生奖章,社团活动宣传海报,以及朝晖学院自己啰里啰嗦、杂七杂八的一些校园安排。甚至露娜可以看到早操取消这类琐事也被写成通告张贴布告板上。如果这所学校要求学生六点起床去外面锻炼,那可真是太,太酷了不是吗?得了,露娜本身就是天角兽,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条走廊让露娜硬是走了五分钟。学校这点破事列举完毕,布告板上终于出现学生和教师有关内容。哎?提亚拉和白银勺勺荣获最佳编辑称号?她俩去年参与校刊工作,其校刊质量收获高一学生普遍好评?“独留芬芳与馨香?”校刊去年拟定标题,有意思。坎特洛特的魔法学院几乎不会突慈悲允许学生在校园自由创作文章,更不会花心思了解他们对学校安排的教育课程是否热爱。看来提亚拉属于班花级别的学生了。等下,我听到隔壁有声音。原来是露娜已经抵达楼梯附近,阶梯教室的门虚掩一条缝,露娜见楼梯附近依稀有几名学生穿着自己的衣服,口中反复念诵演讲稿一类的东西。其中一个男生不太自信,蹄中演讲稿被他的汗液浸湿一角,好吧,相信学生不会赶自己走的,这是前门,那我从后门悄悄溜进去。露娜这样想着,低头向后走去,忽然碰到一个女生,撞击不由自主使她喊了一声,几张演讲稿被碰洒在地。从内容上确定是印刷字体。露娜嘴里忙说对不起,一边用魔法捡起演讲稿交换给她,银色的鬃毛,一颗晶莹剔透的棱形卡别在她脑勺后的银色鬃毛上,一副四百度近视眼镜,她看上去比提亚拉瘦一点,皮肤颜色偏淡,穿着一条印有不要放弃标语的绿色衬衫,下半身则套一副红橙色格子的百褶裙,搭配一条白色丝袜。没错,眼前这个女生是提亚拉曾经的朋友,白银勺勺。
“抱歉,我不小心让你的演讲稿撒了一地。你一会要上台演讲吗?”露娜伸出右蹄,脸上挤出一丝礼节性,带有歉意的微笑。纵使她不太擅长于陌生小马交谈。
白银勺勺表情僵硬,“没事,我今天传授语文学科的学习方法。另外学校准备暂停清音社一切出版活动了,我真的不甘心,诺,这几篇都是我以前在清音社投稿出版的文章,借这个机会我打算引起校领导重视,或许趁这个氛围他们当场同意恢复清音社有关活动。”白银勺勺右蹄一直在摩擦稿纸背面,仿佛她在使点劲能把字体擦花。露娜心中有了主意,
“我是学校派来视察的教育局助理,你是哪个班的?你们校长是只挑班级第一名上台言对吗?比如语文学科你在班里排名第一,老师就派你上台言?我感觉这样做对学习成绩中等的学生有点不公平哈,我当然没有轻视你的意思。”露娜干脆假戏真做起来。
“是全校第一,我在实验班,您知道我们学校理科第一是谁吗?我的同学飞板璐,数理化生全让他一匹马包揽。这样吧,我看您刚才打这边走迟迟不进去。我领您进场,您进去后就方便了。”白银勺勺准备打开后门,露娜并不着急,因为她要听到提亚拉的声音。白银勺勺能上台,她的朋友一定有机会上台言。等提亚拉上台再说。用这个功夫,露娜决定亲自帮提亚拉劝解白银勺勺,解除误会。
“没关系,是这样的,工作原因,我结实几个家长。飞板璐这个孩子我有所耳闻,你和他是好朋友。这样,”白银勺勺皱起眉头,露娜连忙更换口吻,“阿姨不会故意了解你们朋友之间的隐私问题,你有一个同班同学,是不是叫提亚拉,她的家长和我聊起你俩的事,说你们闹掰了,提亚拉自己也难受,心情不好。她的妈妈看你们俩这样挺担心的。嘱托我今天见到你们,当面聊一下。提亚拉最近让你受委屈了?你介意和阿姨简单说下事情经过吗?”
“您不是市教育局派来的领导,我猜你是新来的心理辅导员。”白银勺勺半信半疑地说道,她把其中一份稿件递给露娜,“提亚拉把我绿了,飞板璐是我初恋,事情就枝叶简单。她作为闺蜜背叛了我纯洁的感情,横刀夺爱。”
“你认为提亚拉在背叛你过程中是故意这样做的嘛?她故意这样做的?我换个问法,我刚才路过布告板,看到你俩担任校刊编辑获奖的事,这说明你俩关系应该很铁,她对你说,故意要伤害你?”露娜不认为在学生上台前,和她讨论这个是恰当的。但除了这个门,露娜不太再找机会单独与提亚拉碰面。父母在场会帮孩子说话,自行猜测事情经过添加虚假信息。
果然白银勺勺表现出拒绝的倾向,“您可以不要在我上台前影响我情绪吗?提亚拉在电摩天轮和飞板璐那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哪怕剩下我一个,校刊也不能不办了。课业多社团就不办了,校刊明明给大家曾带来过美好的回忆,学生拥有一个全民主制度打造的平台分享自己的文章,不按考场作文评分制筛选优秀作文哪一套,我们可是,允许学生写散文,微小说,甚至诗词歌曲的!等下个学期午休取消,体育课取消,学生吃不到精神食粮?我们在家自学还有父母陪着聊天文地理,国际新闻和花边话题。”
“如果我告诉你,提亚拉打心底希望能和你一起办校刊,并且她想邀请你一起在校刊上写微小说呢?在摩天轮上,其实是飞板璐患有恐高症,出于害怕趴到提亚拉怀里。笔记飞板璐身边称得上活物的,只有提亚拉一个。他当时被吓坏了,没得选。”露娜情真意切劝道,“我也不算关系和你们多密切,不在乎这点秘密。恐高是飞板璐的秘密,提亚拉为他着想不能说,所以提亚拉对摩天轮时间讲不出理由。我还有个身份,担任提亚拉的家庭教师,所以我清楚大部分和提亚拉有关的事。提亚拉这孩子最近担心你因为这件事误会她失去这段友谊。”露娜诚心诚意解释道,白银勺勺嘴角一颤,似乎心里有所触动,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写作能力集中在我身上,我可以靠自己拯救清音社的未来。不信的话你读读我写的文章,一个世界因为环境受到污染秩序崩坏,声多轮灾难后,幸存的小马在挤在一处遗迹生活组件部落,维持生活。另一端森林中,至高狼族闪动着幽暗的双眼,能洞察时间年轮旋转留下的痕迹。”白银勺勺说道,她不由得低下头,“我是清音社的社长,目前也是唯一的成员,提亚拉怎么能这样。”
“孩子,也许我不懂得月球的学校制度怎么实行,咳咳。反正我本来也不是月球上的马。学生时代的友谊不掺杂任何社会利益,是你们这个阶段最应该重视的友谊。你觉得提亚拉背叛了你,可她已不已经向你写纸条表达歉意,渴望得到你的原谅。我猜测你们从高一开始一定互相在学业和生活上给予对方很多帮助。”露娜情真意切说道。虽然这番话不包含具体细节无法真正触动白银勺勺生气的点,但作为一个站在客观角度正在和孩子聊天的家庭教师而言,这番话已经是她所能说出的极限。
“有谁塞给你好处,指定你帮提亚拉说话吗?她的脸蛋和身材都不出众,怎么所有小马都像着她?”白银勺勺伸出右蹄摸了一下右眼,露娜顿觉白银勺勺最近也受到委屈,从而心里受挫,在这种心情下倾向于认为看到的事一定是正确的。
“你们四个不是好朋友吗,还有班里的同学不也会找你请教语文方面的问题吗?杂么了,你也遇到不开心的事?学校还是家庭方面?若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聊聊吗?”露娜当然知道她在等候排在前面的学生演讲完毕上台,能聊一阵算一阵。
“没什么不开心的,再说学校每天课业负担重忙得要死,很难腾出时间思考学习以外的事。当然,对于不想着读书升学的学生,他们习惯聊郊区少年宫甄选青年才艺生的事。”白银勺勺平静的说道,身体半靠在墙壁上。
“你指的是,歌舞大剧院旁边的少年宫?难道说朝晖学院联合果派大剧院一起给学生开放些课余活动?这应该是好事啊,不论学习好不好去了都不丢面子。”露娜反问道,教室内部似乎上一轮演讲尚未结束,台下学生鸦雀无声,没有站出来打断的。
“每学期学校不是举行社团么,和清音社一样,有一个社团会把学院带去少年宫向同龄演员学习吹走乐器,重要的是那的演员平均年龄不过十五六岁,和他们在一块聊天气氛完全不同于在学校,两周前的时候我是唢呐社成员陪提亚拉去那边接触到一名吹唢呐的,年级和我俩一样,和她能聊到生活上的酸甜苦辣更多一点,在学校哪有这种体验。就是飞板璐说要去他叔家烤鱼铺帮忙走网货不去了,这我能理解,结果接连提亚拉也说不去了,我很失望。她俩一定事先串通好玩我的,也罢,剩我一个向学校申请保障学生精神生活饱满也无所谓。孤军奋战,我妈妈也是。”白银勺勺说的勾起露娜乘坐列车联想到的回忆:灰琪曾与她谈论过少年宫从果派剧院挑选优秀小马调去少年宫工作和生活。
“你不该在背后这样职责你的朋友,学习忙,家里有事可以理解。越是亲近的小马,我往往越容易误会他们的行为。相反把信任盲目寄托在生命中照亮心房的第一缕光,陌生的朋友。”露娜继续道,“白银勺勺,有事直接和提亚拉讲,她不会刻意隐瞒真相,相信我,我有过类似经历,往往都是猜测掩盖真相形成误会。”
白银勺勺重新从上到下打量自己一番,“陌生小马,包括你吗?你我今天才认识而已。”
“没错,但我的确打进来后一直保持友善态度,不是吗?我来这还有一个原因。我读书的时候出意外被校方勒令退学,时隔百年,我还能回学校看看。我应该在当时谱写自己的校园故事,可惜我没能好好珍惜。”
“你是一名公主,却不是月球上的马。那么公主,在你的世界该上什么学?你的学校分几个年级,学生有世界开展课余活动吗?”白银勺勺问道,露娜忽然看到楼梯口读稿的两名学生朝这边走,漫不经心瞥了自己和白银勺勺一眼,便推开后门钻了进去。
“他们为什么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你啊?”
“因为我有一个到处找有钱男朋友的妈,班级里的同学都听说了。”白银勺勺把头低了下去,把头深深埋进那一沓演讲稿里,露娜担心有汗液从她前额留下浸湿稿纸,好心用魔法帮她收起稿件,不知道提亚拉有没有机会登台传授学习心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