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靳呈瞧著這些黃不拉幾、黑不溜秋的菜沉默著。
「你知道我廚藝不好的,」楊意心把筷子遞到牧靳呈手上,「雖然這些看上去不太像,味道是好的,我都嘗過了,是熟的。」
「……」牧靳呈拿著筷子選了一塊看上去還不錯的肉嘗了一口。
熟是熟了,是有點熟過頭了。
楊意心觀察牧靳呈的反應,期待地問:「怎麼樣?」
牧靳呈喜怒不形於色慣了,沒多大反應,「可以吃。」
楊意心豎起三根手指晃了晃,「就三個字?」
牧靳呈吃了口米飯,補充道:「好吃。」
「五個字?」
做成這樣還想討賞,牧靳呈問:「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楊意心不追問了,把飯盒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吃,我不打擾你。」
牧靳呈吃著飯,他就在旁邊目不轉睛看著,雙手托腮,眉眼含笑,那模樣讓人有些瘮得慌。
牧靳呈咽下嚼不動的牛肉,「……你怎麼不吃?」
楊意心把排骨往牧靳呈面前推推,乖乖說:「我吃過了,特意給你做的,你多吃點。」
牧靳呈咽下排骨,「你真下毒了?」
楊意心:「沒有啊,怎麼可能?我自己吃毒藥也不會給你餵啊。」
牧靳呈敏銳捕捉到話中漏洞:「你吃過?」
「……」楊意心目光微閃,「你吃飯,一會兒不是還要忙……」
見楊意心這反應,牧靳呈臉色頓時冷下來,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沉聲問:「你真吃過?!什麼時候事?」
楊意心被怵到,磕磕巴巴的,閃爍其詞,「你……你先放手,弄疼我了。」
他對疼痛很敏感,當即眼眶紅起來,不像裝的。
牧靳呈鬆手,飯也不吃了,等著楊意心要答案。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楊意心揉著胳膊,聲音小小的,見牧靳呈臉上蓋著厚厚的寒霜,更不敢說。
牧靳呈眸色沉沉,命令道:「說清楚。」
「我也記不清了,你知道我記性很差的,」楊意心低著頭,後頸線條細膩脆弱,「我記得只吃了點安眠藥,幸虧是在醫院發現及時,洗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