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指指全息屏上一篇叫《清朝□□问题》的论文,让雄鹰观赏下大清给□□的各种刑法:流放、水淹、火烧,还有大卸八块和钉耙刮皮。
雄鹰不吃这套威胁,“我判断暂时没事了,这里人迷信,我以后就是你的护身鸟。”
“护身鸟,您的电量不足百分之十。”
雄鹰闭上嘴,“哒哒哒”原地转了个圈,背过身继续照光。
但它又实在无趣,过了几分钟,又“哒哒哒”原地转了回来,“6666,有个瓜你听吗?”
“你就浪费电吧。”胤祚嫌弃但想听,“挑重要的说。”
雄鹰:“额尔敦是个娘娘腔妈宝。”
“哈?你真的好恨他。”
震惊的不止胤祚,还有屋外的额尔敦。
正如胤祚猜测那样,额尔敦想不开今天的事,苏醒之后瞅准了个侍卫们换岗的间隙,从乾东五所遁出。
他身手敏捷又熟悉宫中侍卫排布,不过一盏茶功夫,就摸到了胤祚院墙下。他在指尖吐了点唾沫,挑开了一扇窗户纸的角。
而所见所闻,让他确定,今天是个“见鬼”的日子。
他看到那只鸟小嘴巴巴得,对六阿哥揭自己的短说:“东华门外有十八个人在等额尔敦,每隔一刻钟就有小厮从庄王府来替他妈问是否安好。
“这算很多人吗?”额尔敦看到六阿哥转头看着鸟问。
“多,太多了。就是裕王这样康熙的亲哥,都只有五人等候。而且这群亲贵人人骑马,只有额尔敦家给他带了一顶轿子外加一辆马车,而且你猜怎么着?”
“怎么?”
“全都是用蝴蝶装饰的,翩翩飞舞、栩栩如生的蝴蝶哦。”
“哈?!”额尔敦看到六阿哥一声惊呼后坐了起来,“有没有蝴蝶的片子,我还没见过蝴蝶飞呢。”
额尔敦本还在迷惑,这世上怎会有人没见过蝴蝶飞舞,可当六阿哥转过身时,他目瞪口呆,双脚被震惊钉在原地。
六阿哥仰面望向的虚空中,浮现出一块五颜六色的画,这画上无数婀娜多姿的蝴蝶从花丛中飞出,在空中盘旋上下,慢慢地,另一张静态的蝴蝶画由浅变深浮现,和虚空中的飞舞蝴蝶合二为一。
静态的蝴蝶画就是他马车和暖轿上的图案!
这图案化成灰额尔敦都认识,这是他百日时江南一大师所作的“百蝶朝宁”,他的被褥、车马、房梁、器具上都有这幅画,额娘就是这幅画保了他平安,让他没有像兄弟一样夭折。
这就是鬼!
额尔敦确定。
这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饶是平时胆壮气粗,面对这种诡异的额尔敦也手脚发软,只想夺路而逃。
“停!有人!”屋里的胤祚忽然警觉。
他说:“鸟哥,扫描,快!”
额尔敦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下一刻,六阿哥的眼睛就通过窗户纸的小洞,锐利凶狠地盯上了他。
“额尔敦。呵。”胤祚从床上跳下来。
然后,抄起一把夜壶,向窗口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