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岩松的牢骚越说越多,关羽赶紧拦住,道:“不不不,你刚才说的不是这个,好像是在你手表里弄了个啥东西。”
“这个啊,就是个跟踪器,监视我的。”彭岩松道。
“行,老彭你现在找我啥事,如果没有事,咱去趟你老家。我想见见你小舅子。”
“你没毛病吧,我找你出来是想找地去玩呢,”
“玩个屁!先见你小舅子,停车!”
“老关、大哥,关爷,我这是新车,磨合期还没过呢。”彭岩松双手紧紧的抓着侧门车窗上方的扶手,口中不断的哀告,这是买了不过一个月的新车,看着关羽行驶,彭岩松心疼不已,心里简直是在滴血了。
关羽顾不上理会这家伙,注意力全部放在前面的高路上,车摸到了限上限,在黑暗慢慢的降临中,帕萨特如摆脱了缰绳的野马,奋力的向前疾驰。
彭岩松和关羽是小,俩人是小学、初中、高中,一路的同学。在小县城长大,直到考上各自心仪的大学之后,才各奔东西,又在毕业的时候,来到了同一个城市。
彭岩松的媳妇,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来自城市下属的一个郊县。距离京城两百多公里。关羽现在开车走的就是直达徐云家乡的一条高公路。
三个小时之后,帕萨特下了高,拐进了一条城乡公路,又走了半个小时,到达了县城。这就是徐云的家乡:暨南市。
当当当,一敲门,门立刻即开了,看来徐云知道两人要过来,就一直等着呢。
两人进了房间,徐云招呼着关羽落座,端了茶水过来。
“什么事啊?非要晚上跑过来。”徐云有点埋怨着彭岩松。这家伙嘴一撇,道:“这个神经病,非要过来找徐雷,什么事问他他也不说。”
徐云转向关羽,满脸的疑惑,关羽知道她想问什么,赶紧拦住,道:“先别问,我先和你弟弟谈谈,谈成了,再告诉你们,谈不成,就当我没出现过。”
“看到了吧,这货这相装的,是不是跟个神经病一般无二。”一一旁的彭岩松说道。
“好吧,徐雷,你出来,和你羽哥谈谈。”徐云对着屋里叫道。
瘦瘦高高、头蓬松、满脸倦意、瓶子底般的眼镜,看上去就像个网吧少年。这就是徐雷,知名学府的计算机毕业生。
关羽和徐雷在他的房间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房门紧闭,就连徐云想送点水进去,都被拒绝了。不知道俩人这么久都谈了什么,直到房门打开,才看到俩人先后走出来,各自的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彭岩松两口子,看的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俩人在房间里都说了什么。徐云想问,却被彭岩松制止了,他能看出来,徐雷对关羽表现得的很是尊重,这种情形,一定是关羽对徐雷做了什么,彭岩松隐隐猜到了什么。
既然来了,徐云热情的邀请关羽在暨南休息两天,说这里有不错的名胜古迹值道游览,也有青山绿水可以流连。关羽看的出,徐云这是想要彭岩松留下来。
关羽想了想,天色已经晚了,不如在暨南住上一宿,明天再回京城。
在彭岩松求救的眼神中,关羽离开了。当着徐云的面,自己总不能在人家家里,把人家老公带走吧。只能无视老彭那期待的眼神,关羽自顾离开了。
找了一家酒店,关羽美美的睡了一晚,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在彭岩松极力的催促声中,俩人再次踏上了回京城的高。
关羽走后,彭岩松夫妻拉着徐雷追问俩人在房间里都说了什么。徐雷没有丝毫隐瞒,把两人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和姐姐姐夫说了。
徐云很高兴,如果这事成功,弟弟也能摆脱成天蹲在家里的状态,万一弄好了,弟弟自己赚到钱,以后,父母也安心,自己也放心了。
一晚上徐云都没闲着,不停的和彭岩松说着,让他督促关羽尽力促成此事。这也是为什么彭岩松,大清早的催促关羽回程的原因。
“老关,你真的要投资我小舅子?”关羽开车,彭岩松就问他。
关羽点点头,回到:“对,我先投两百万,看看效果,再追加投资。”
“两百个。”彭岩松心里估算了一下,这钱不多不少,差不多能够启动一家公司了。
“对,先期两百个,把公司运转起来,看看效果。”关羽道。
“你小子现在够有钱啊,怎么,股票这么赚钱呢?”彭岩松调侃道。
“还行吧,有点闲钱,早就想投个实业,正好有你小舅子这个机会,就投来看看。”关羽淡淡说道,似乎两百万不算啥事。
“你就不怕赔了?我小舅子可是眼高手低的货,你要是赔了,可别埋怨我。”彭岩松对此事没有什么信心,在他心里,小舅子更多的是不靠谱,他也算是提醒关羽了,不枉兄弟一场,提前打个招呼,别以后真出了事,兄弟都做不成。
关羽单手扶方向盘,右手在彭岩松的肩头拍了拍,说道:“放心老彭,即使这钱打了水漂,我也想赌上一把。你不知道,现在的实业,能搭上高科技这趟车,有时候能一飞冲天也说不定,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就是风口上的猪,都能飞起来。怎样,你也投一股吧,做一回风口上的猪。”
“滚,你才是猪呢。”
“哈哈哈,老猪,啊,老彭,你就是在学校待的时间长了,缺少了赌性和魄力。”
“哼,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哪能跟你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彭岩松长叹一声,口中是这么说,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婚姻是什么?家庭是什么?
正如关羽说的,自己的现状,和在学校多年的稳定工作有很大的关系,结婚成家,有了孩子,彭岩松自己都感觉到性格和单身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差异。血性和魄力似乎在自己身上已经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