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的声音顿了一下。
“站着别动,别叫。”
丁乐立即屏息不动,而后就感觉身上传来一股撕扯的痛感,下一刻就看到一缕灰黑色血气从他身上钻了出来,
他这才明白为何自己怎么都甩不掉后面的尾巴。
“回你的武馆去,该吃吃该喝喝,当做什么也没生,我会去找你。”
“别想着跑,别人能在你身上种下标记,我也能!”
“是是!!”
丁乐心中一松。
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丁乐朝着王府方向躬身一拜,然后跟个大黑耗子似的,钻入胡同小巷,七绕八拐,很快消失了踪影。
正在树上趴着睡觉的野猫骤然惊醒,喵的叫了一声,琥珀色的眸子在夜中出绿光。……
正在树上趴着睡觉的野猫骤然惊醒,喵的叫了一声,琥珀色的眸子在夜中出绿光。
野兽的直觉告诉它危险正在来临。
它跳下树,熟门熟路地往自己另一个窝点跑去,却是没看到自己脑袋上一缕灰黑色的血气环绕,就像被刻下的诅咒。
……
“喵!”
野猫凄厉的惨叫一声。
它的身子重重摔在墙上,炸开出一朵血花,一缕更加茁壮的灰黑色血气从它身上升起,而后被一只长满黑毛的狼爪抓在手上。
狼爪的主人是个神情威严的中年将军,身披黑甲,胸口有个狼头,正是之前的禁军校尉。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一个青年禁卫向前询问,对于校尉的狼爪好似习以为常。
“看来是有高人出手,另外两人呢?”
校尉从怀中摸出个瓶子,将血气小心地收了起来。
“一个想从河道逃跑,一个躲在户部干事的府上,都已经被抓住了。”
青年禀告道。
“此人能够破解老祖宗的手段,就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了,回去向老祖交差。”
校尉转身欲走,却忽然顿住脚步。
“另外,让东厂出手,先将那户部干事抓到诏狱审审,问清楚了再放。”
“是。”
青年却知道这位不管知不知情的干事都没有出来的机会了,东厂的诏狱,对于普通人来说,进去一遭就得丢下半条命。
……
皇宫深处。
白披肩的老者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长袍,坐在寝宫前的台阶上,膝盖前卧着一只牛犊子大小的银狼。
银狼的毛皆是银色,在黑夜中像是绸缎一样,散着微弱的荧光,唯有一双眼睛,是血红色的。
校尉站在老者面前,大气不敢喘,看向银狼的眼神中藏着恐惧。
老者一手撸着狼崽子的毛,一手捏着装着灰黑色气血的瓶子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