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荟道声谢,稍后问:“是不是明要离开?”
卢安点头,“预定明下午的飞机。”
静悄悄又朝前走了会,她问:“八月半是不是您?”
卢安反问:“你也听到了?”
刘荟回答:“听了,今室友偶然收听到,三都听到了。”
卢安问:“你觉得哪最好听?”
刘荟说:“《红豆》。”
然后她问:“《红豆》您是为哪个红颜知己写的?婷?还是孟清水?”
卢安站定身子,认真对她讲:“你对笑一下,我告诉你。”
四目相视,刘荟被迫酝酿一会情绪,十秒后脸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小酒窝中趴满了甜蜜的笑。
对着两个小酒窝怔,卢安咬咬牙:“我后悔了,又想吻你了。”
闻言,刘荟脸热热偏过头,双手交织在腹部,不敢再看他。
接下来两人僵住了,卢安盯着她的侧脸和脖颈看,她偏头望向远处的矮空。
许久,卢安率先打破僵局:“为婷写的。”
听到他回答,被盯麻了的刘荟出清甜的声音:“和我猜得差不多。”
卢安好奇:“你还猜到了什么?”
刘荟退后一步,欢快笑笑,摇了摇头:“我怕您想掐死我。”
卢安翻个白眼,“我舍不得。”
刘荟再退一步,“歌词挺应景,卢先生最爱的还是孟清池吧?”
卢安深吸口气,“我真的想掐死你了。”
刘荟低头抿着下嘴唇憋笑,右脚轻轻在上揩了揩。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略带羞涩说:“您看也看了,抱也抱了,就不要再为难弱女子了,送我回去吧。”
卢安抬起左手腕瞧眼时间,道:“好,我不为难你了,我送你回去。”
刘荟悄然松了一口气,转身默默往女生宿舍楼走去。
各自心里装着事,出来时觉得漫长,回去的路段更漫长。
一路沉默,两人好不容才捱到宿舍楼下。
刘荟在门口适时停下步子,转身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那再见了,谢谢您的衣服。”
“哦好!”
前生每次要分别时,她都是这种笑容。今生再次临别时见到,不知咋的,卢安心里忽然堵得慌,好像
好像这是告别仪式。
好像自己要彻底失去她了。
听他的应答,刘荟笑容开阔了几分,随后进了宿舍楼,走得很干脆。
她脚步声远去了,她脚步声没了,卢安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北大,也不知道怎么拦下的出租车,望着不断甩在身后街景,他心里一时空落落的。
这个晚上,卢安有些莫名烦躁。
察觉到隔壁房间有动静,师姐过来敲门,见面就问:“你情绪不对,怎么了?是遇着事了?”
卢安抓抓头:“没事,就是突然想喝酒。”
师姐瞅了会他,临了说:“走,正好我也想喝,一起。”
下楼来到一家夜宵店,两人叫了几个菜,要了一打啤酒。
一开始,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就是各自安静吃菜喝酒,最多酒瓶子偶尔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