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黄婷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刚才还因买到合适衣服的喜悦之情骤然消失不见,身子犹如坠在冰窖中,是那么的冷。
黄颖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忽然问:“婷婷,要不要过去跟卢安打个招呼?”
被小姑惊醒,黄婷下意识攥了攥手里的衣服袋子,尔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咬紧下嘴唇说:
“不要。”
黄颖的性子一向要强,也比较刚,转头死死盯着侄女的眼睛:“有些事,当面问清总比藏在心里好,免得误会。”
视线跟随卢安移动而移动,直到他和奔驰女人联袂消失不见,消失在了路的拐角处,黄婷才缓缓回过神。
只见她对着街面沉凝小会,稍后手臂弯轻轻轴了轴,说出了一句失望却又充满幻想的话:
“小姑,我信他,我们走吧。”
黄颖定定地注视着这個傻了一样的侄女,最后叹口气道:“好,我们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就在这时刚好一辆出租车从街面驶过,黄颖手一招,的士下一秒精准地停在了两人跟前。
开门、关门,几个眨眼的功夫,姑侄俩就离开了南京东路。
回到落脚的酒店,黄颖询问:“我们是在沪市待一晚,还是现在就回家?”
她这问题颇有深意,待一晚?
为什么待一晚?
当然是等卢安自己上门来解释清楚。
虽然刚才卢安没即时看到自己和婷婷,但那两个保镖可同她们对视过,按理卢安应该会知情。
黄婷一进门就开始收拾东西,“小姑,我想现在就回家,我想陪爷爷奶奶过元宵。”
如果说,黄婷之前的话充满了幻想和自欺欺人,那这句话无疑是回归现实后的残酷和心酸。
黄颖欲言又止,临了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跟着收拾行李。
人的社会地位到了一定级别,满世界都能找到关系,这不,黄颖说走就走,根本不带考虑买不到火车票这一说法。
沪市离芜湖有大约330公里,黄颖为了照顾侄女的情绪,特意托曾经的未婚夫把一包间的六张卧铺票买齐全了。
一开始两女都没说话,都在做自己的事。
黄颖先是看了会书,中间看累了,就闭眼开始休憩。
而黄婷呢,耳朵塞了耳机,目光涣散地飘向窗外,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没再怎么动过。
();() 过了15分钟左右,黄颖突然睁开眼睛问:“婷婷,路途有点远,要几个小时才能到,要不你躺下睡会,等快到了我叫你。”
黄婷心思压根不在这些上面,回答道:“我不困。”
见状,黄颖从那边床铺坐了过来,挨着黄婷坐好,伸手摘了一个耳塞,熟练地放进了耳朵中。
此刻里边正是卢安的歌声,唱的《红豆》。
黄颖对这首歌并不陌生,当初卢安第一次来芜湖时,在卡拉ok厅就是即兴唱得这首歌,留给黄家一众人的印象十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