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多冷,房里就有多热。
两人做的激烈,没有停过,洗手间的洗手台上,淋浴间里,又出来到床上,肆意到了极点。
后来,石青临抱着涂南去了窗边,让她去看雪。她拉开窗帘,在黑沉沉的天色里什么也没看清,只觉得有无数的羽毛从天上落下来,身体一半在冰,一半燃火,一时激动,不小心将窗帘都扯坏了。
他气息不稳地笑她,还这么有力气,那我就放心了。
涂南把剩余的力气都用来抱他,她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印证她还好好的,彼此的身体都炙热,鲜活,他们还拥有彼此。
直到后半夜,雪停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像被洗劫过一场。
涂南趴在床上,虚脱一样不想动,嗓子也哑了,她想不知道弄成了这样,宾馆会不会问他们索赔。
石青临直接,已经压了钱在床头的台灯下,当做赔偿。
他靠过来吻她腰上的纹身,拿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她轻轻摸了摸,眼睛看过去,看到他腰上赫然多了块纹身,眼睛不禁睁大了,“你什么时候纹的”
“你走后就纹了。”他把身体贴近她,和她当初在他身上画下的形状一样,他也纹了瓣莲花,这下真是一起的了。
涂南这才明白他的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原来不是偷拍的她的,是他自己腰上的。
“你”真是说风就是雨,她画着玩儿的东西他也当真了。
可她脸埋在臂弯里,又悄悄笑了,以后再也不嫌这纹身丑了。
石青临的航班在中午,这是他能推迟的最晚的时间。
他起得早,坐在床边,拿着手机,查好了交通状况,尽管一夜大雪,但火车还通,飞机也没有晚点通知。
床上的涂南动了动,他回过头,现她也醒了。
“饿吗”他收起手机,“出去吃点东西。”
涂南的确是饿醒的,昨晚他们连吃饭都忘了,疯狂的往死里纠缠,体力早就消耗一空。
她坐起来穿衣服,看一眼窗外,雪后放晴了。
石青临先下去退还掉租车。
涂南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在出门之前,特地把扯乱的床单被套也收拾了一下,本来还想试着把扯坏的窗帘挂回去,没能成功,只好作罢。
昨晚睡之前她问石青临,这么过火,宾馆里其他住客会不会听见他说无所谓,听见了也不认识,怕什么。
这男人有时候真是太随性妄为了。
等她离开房间,到了宾馆外面,随性妄为的男人早就在等着她了。
周围一片银装素裹,但道路已经被清理出来,积雪都堆在马路两边。他提着行李包站在路上,身上的皮衣拉得严严实实,涂南知道他人前就收敛了,和昨夜恣意放纵的样子仿佛是两个人。
出后,石青临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顿饭,但涂南没肯,怕耽误他时间。她是有数的,看他起那么早就知道他很快就得走,于是就在路上的早点摊上买了吃的,两份煎饼果子,她递了一份给他,自己拿手里拿一份,说“就吃这个吧。”
石青临端详了两眼才咬了一口。
涂南抿一下唇,看了看他的脸,对她来说这样的生活是再正常不过的,但他可能从没有体验过,心里甚至都有些过意不去了,“有我这样的女朋友,好像挺委屈你这个ceo的。”
他闻言笑了,咬了一大口,嚼了几口咽下去,“再胡扯,我先让你委屈。”
她不说了,吸口气,吐出来,低头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