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沈石榴起身,和鄭氏就去了正廳。
正廳里放了火盆,平日沒人的時候也不放火盆,所以這別院裡除了院子裡種的樹木,基本上沒有什麼常綠盆栽,一是怕凍死,二也免去有人拾掇。
一進門,就聽沈父說:「你這個不能這麼走,我這沒看著呢!」
沈石榴一看,是親爹想悔棋。
再看杜軒墨,也不反駁,乖乖的把棋子先還回去,沈父走了一步,杜軒墨那頭又走一步,還是吃了一個子,然後說:「岳父大人,該歇會兒了,喝口茶?」
沈父不同意,說道:「今兒殺得勢均力敵,贏了這把才好!」
沈石榴笑了,和杜軒墨下棋還能「勢均力敵」?讓著罷了!杜軒墨那可是連皇上都殺得片甲不留的,也就在這哄哄老丈人而已,換個人都不給面子的。
沈石榴來了就重換了熱茶,那頭沈父終於贏一把,坐下來喝茶,說道:「女婿你這棋藝還有待精進啊!」
「爹,喝茶!」沈石榴也是不知道什麼好,沈父這象棋也才學會沒幾年,反倒說人家臭棋簍子了。
杜軒墨但笑不語,哄老丈人開心也不算什麼,臭棋簍子也就臭棋簍子了。
幾人坐定,沈父就問沈石榴近日如何了,一家人聊一聊一片和睦的氣息。
青瓜在外面報,說是唐夫人來了,沈石榴這邊招呼一聲,就去迎唐夫人,把人直接領去了自己的房間說話。
沈石榴這些日子也沒有見到唐夫人,這一見,倒是覺得唐夫人的臉色不太好。
「夫人這是怎麼了?近日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這樣憔悴?」沈石榴關心的問道,之後就讓青瓜上茶。
唐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嘆氣:「自古色衰而愛遲,原也是年紀大了。」
沈石榴一聽這話,眉梢挑了挑,這是有情況。
「夫人,這是何意?」沈石榴問道。
唐夫人說道:「丈夫納妾了。」
沈石榴一看果然是這些事兒,就說:「好端端的為何要納妾?夫人兒女也不少了,這麼多年來都相安無事,怎的到了這個年紀又要納妾了?」這唐安志看著也不像是人老心不老的色鬼,怎麼突然就納妾了?
「官人如今在大理寺得了晉升,就有不少人家往這宅子裡塞人,往日塞的無非就是一些歌姬名伶,這我也都是好應對的,但是這次豫侯塞了一個庶妹進來,身份擺著,我也沒辦法苛責。想著放在一旁冷落著也就算了,偏偏這位庶妹姿容極好!」
剩下的不用唐夫人說,沈石榴也明白了,肯定是唐安志看中了那女子,對大婦有所冷落,要不然唐夫人也就不會說色衰而愛遲這樣的話了。
「你也是兒女都有的人,長子嫡子都是你的,該也不用這樣操心,弄得這樣憔悴。」沈石榴勸說道,她也沒辦法安慰,畢竟她這後院沒有妾,若是有妾,估計她比唐夫人還要鬧心了。
唐夫人一言難盡的樣子,說道:「趕上年關,我也不想看他們琴瑟和鳴,就直接躲到別原來,眼不見也心不煩了。」
「可是就算是庶妹,豫侯府出來的,嫁為正妻當一家主母也是輕而易舉,為何非要讓庶妹做妾?這豫侯難道為了權勢也不要臉面了嗎?」沈石榴說道:「別說是豫侯府,就算是小門小戶,好人家的女子,但凡不是賣女求榮,也斷然不會讓女兒做妾。」抬不起頭來的。
唐夫人也說:「我也想不明白啊,何況往日官人和豫侯也沒有什麼來往,所以當初送人的時候也就沒好拒絕,要不然也就不能有這麼多事兒了!」
沈石榴琢磨了一下其中的彎彎繞繞,就說:「我覺得這裡頭有事兒呢,要不然你找人悄咪咪的查一查,這女子到底是不是豫侯的庶妹?!」
唐夫人一愣,然後問:「難不成這也能有假?」
「不好說,畢竟這事情里透露著古怪呢。」沈石榴建議還是查一查比較好。
唐夫人是知道沈石榴的玲瓏心思的,這些貓膩兒可能真的有,就說:「那我查一查!」但凡能揪出來些錯處,她身為主母,也要把這妾室打出去。現在雖說這庶妹還未有身孕,可是以後若有了身孕,她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兒子做打算。她也不是為了唐安志,這丈夫已經傷了她的心,以後也就那麼一回事,還是孩子更重要些。
沈石榴看唐夫人恢復了精神,就說:「可一定要暗中查,捏住了實打實的證據才好發作出來,只是如果豫侯府真的有貓膩兒,怕是這證據也不好找,定是做的滴水不漏了。」
「我明白,今日你要是不點醒我,我還真是想不到這一步。」唐夫人說,萬一這妾室是個禍害,也免得全府上下不安寧。
唐夫人因為有了苗頭,也就不和沈石榴在這說太多,匆匆的也就告辭了。
杜軒墨這會兒也過來,看沈石榴有點有心,就過問一句。
「這豫侯送了一個庶妹給唐安志做妾,如今正得寵。」沈石榴說道。
杜軒墨一聽,思慮了一下,就說:「這豫侯也是剛搬進京都城,在刑部任個不高不低的職位,如今是要巴結大理寺?」
「庶妹做妾,這為了巴結樣子也太難看了些。」沈石榴說道。
杜軒墨想了想說:「雖說是難看,倒也是步好棋,豫侯現在也正年輕,膝下無子女,靠自己的子女聯姻不太合適,庶妹如果嫁給唐安志的長子,他估計也琢磨懸,也就只能送給唐安志做妾。刑部和大理寺原本有點關聯,如果和大理寺打好關係,以後有疑難懸案就算從刑部移交到大理寺,有些可有可無的錯處,自家人也就不會揪的那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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