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肃卫大军冲出宫门,向广场上众人杀去。
眼见情况不妙,吕飞当即命彭畅率两千青衣卫护住王浩,自己与无名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中猛地飞扑而出,冲向了宫墙之上的李钊义。
所谓擒贼先擒王,面对不利局面,吕飞唯有先将李钊义拿下方为上策。
就在二人冲破数人阻挡,离宫墙越来越近之时,嗖嗖嗖……,十三条身影也自内宫中飞射而出,瞬间便来到了宫墙之上。
吕飞定睛看去顿时心中一凉,“完了,没机会了。”
十三人中,只剩一条右臂的6离赫然便在其中,可真正令吕飞感到没有希望的是另外十二名青甲人。
无名轻功高强飞在前面,眼看就要跃上宫墙,忽然间见到这十二名青甲人吓了一跳,硬生生地使了一个千斤坠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愁眉苦脸地说道:“尸卫!这么多!不会全是金刚境吧!”
两年前天机英雄会后,程浪一剑斩去6离左臂,却被已成尸卫的霍刚以命拦阻,将霍刚击晕带回后,无名曾亲自研究了他的身体情况。
很快,无名便现了霍刚周身要穴的异样,虽气海未破,但各处要穴却如同锁死了一般,没有了气血地流动。这就如同死人一般,体内各处器官包括血液都静止了下来,停止了运转,但偏偏其肉身好似受到过某种药性地浸润,竟然不腐不坏,与僵尸无异。
经过仔细地探查,无名终于现了他脑中的那枚夺魂针,正是那枚夺魂针地存在,让霍刚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连自主的意识都已没有。
长时间地研究加上查阅了大量古籍之后,无名终于大致弄清了这夺魂针的情况,这是一种残忍的禁术,在千年之前曾现世过,后因过于残忍,凡习此术者皆受到了江湖正义之士地追杀,之后便逐渐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中针者起初并无大碍,但一旦有人催动,此针便会随着经脉刺入中针者脑部,破坏其五感和意识,之后施针者会将一种毒素以内力逼入其体内,令其肉身不腐,最后再将一滴精血烙印进其脑内,这样就完成了一具尸卫地制作。
之后,这具尸卫将不再具有任何意识和感觉,只对施术者的命令会产生反应,平时便如尸体一般一动不动,实际上他们也的确就是具尸体,只是被人制作成了会动的工具而已。
另外,要想制作一具尸卫,施术者的修为必须高于尸卫本身,否则在逼入毒素之时将会压制不住尸卫体内气血地反扑,受到反噬,因此制作战力越高的尸卫也就越耗精气。
眼前的这十二名青甲人与他们当年在坤宁宫前遇到的六名金刚境尸卫一模一样,难怪无名和吕飞会大惊失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被枪圣黄麟毁去了六名绝顶尸卫之后,后唐皇宫中居然还有这么多尸卫,若十二名青甲人也全都是金刚境的尸卫,那他们想拿下李钊义的打算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不但如此,若那十二名青甲人围攻过来,他们自己也将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之中。
二人再次对望一眼,都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先前地计划,飞退了回来。
“撤!”吕飞下令,毫不拖泥带水。
吕飞,无名和彭畅三人率领着两千青衣卫亲自断后,掩护着王浩和五千神力军向上京城外退去,熊火帮众人见镇北王吕飞开始撤退,也都纷纷向后退去。
“6离,你去留下他们,等朕先处理完家事。”李钊义指着吕飞等人,转头对6离命令道。
“我……遵旨!”6离明显有些胆怯,毕竟两年前他曾在吕飞手中吃了大亏,还为此失去了一条手臂,但唐皇亲自下令,他也无法推脱,只好硬着头皮领命照做。
“尸卫,拿下李彦、李修,其余人杀无赦。”李钊义指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
十二名青甲尸卫瞬间扑向了李彦和李修,二人身边的众多侍卫中也不乏一些高手,可面对这十二名青甲人却毫无还手之力,无人能挡下他们哪怕一招,一路杀去残肢满地,鲜血飞溅,李彦手下的一千多侍卫转眼间就被屠戮过半。
无名说得没错,这十二名尸卫生前的确都是金刚境的高手,每一名都曾是响誉武林的名宿,生前他们或是一教之主,或是隐世而居,但都被李钊义派人围攻擒拿,之后施以夺魂针成为了李钊义的尸卫。
眼见李钊义遣出了身边所有尸卫,孤身一人站立于宫墙之上,吕飞心中一动,他觉得机会来了。
“无名兄,6离交给你了!”吕飞对无名说道。
无名立刻明白了吕飞的意思,点头道:“放心,我这第十今日便让他这第二有来无回。”
话落,无名抡起背后吞天葫芦就朝6离砸了过去。
吕飞也立刻动了,他左手陌歌,右手无锋,破开一条血路再次朝宫墙处杀去。
看着已经冲到近前的吕飞,李钊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冷冷地说道:“想杀我?为你父亲报仇?”
“难道你不该死吗!”吕飞眼中满是仇恨。
“可惜,你找错了人,我只是受人胁迫下了一道圣旨而已。”李钊义淡淡地摇着头。
闻言吕飞心中不能平静,虽然他早已猜到自己父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仇人也绝非李钊义一个,可他始终认为李钊义乃是幕后主凶,可此刻李钊义的话让他明白了父亲被害的背后,还有着更大阴谋,他的直觉告诉他,李钊义没有骗他,可能胁迫后唐皇帝的人又能是谁呢?难道其势力比整个后唐还大?吕飞百思不得其解,心绪开始变得烦躁无比。
“是谁?除了你,还有谁?”吕飞眼中已经隐隐现出血丝,刚刚冲阵时的无情杀伐,加上此时心中的仇恨迸,那种已许多年没有出现过的嗜血杀戮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
“告诉你也没用,凭现在的你不过是枉送性命而已,再说今日你便要命丧此地,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李钊义轻蔑地看着吕飞,如同看着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