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儿眼巴巴地看着那最后一个包子落入了吕飞的碗中,不甘地说道:“燕儿,要不咱换个伙计吧,这顿顿都半饥不饱的也不是个事儿呀。”
李牛闻言顿时接嘴道:“老刘头儿,我可是没拿工钱,再说我又吃得不多,有你这样埋汰人的嘛?”
看着吕飞夹着包子正往嘴里送去,老刘头儿啪的一拍桌子,怒道:“你还吃得不多,铺子里一天卖的还没你吃的多,你那几文工钱算个屁呀。”
包子被震得重新落回了碗中。
李牛也怒了:“刘老头,别给脸不要脸,你在我娘那儿吃的豆腐可都没找你收钱。”
闻言,老刘头儿气焰顿时消了下去,嘟哝道:“一码归一码,我又不是白吃你娘豆腐,再说也是你娘喜欢让我吃她的豆腐嘛。”
见二人起了争执,吕飞识趣地将那枚包子夹到了老刘头儿的碗中,岔开话题道:“刘大爷,那少年究竟怎么样了,你还没说呢?”
老刘头儿顿时眉开眼笑,咬了一口汁水满溢的包子,囫囵说道:“那小子命大,死不了,也不知他哪儿去吃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丹药,竟将那本早已该攻心的剧毒,解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加上我那祖传的灵丹妙药,这小子的性命已经算是无虞了,只是他吃了太多丹药大补过度,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就算醒来了脑子有没有烧坏谁也说不好。”
“什么丹药?那小子身上还有没有?我觉得最近我干活太卖力了,搞得胃口都变小了,身子挺虚的,得来两颗补补才行。”李牛委屈巴巴地说道。
“滚!”老刘头儿和春燕异口同声的吼道。
“得嘞!”李牛立刻趴到地上,转着圈儿的滚出了铺子,他很开心,又不用洗碗了。
南街西北学塾。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一阵稚童的朗朗书声从学塾中传来。
老秀才探出脑袋,看了看屋外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老槐,喃喃道:“要起风了。”
合上书本,决定散学。
稚童们顿作鸟兽散。
老秀才独自一人来到学塾后院,随手拿过一把锄头,开始在院中挖了起来。
东街铁匠铺子。
老铁匠停下手中活计,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自语道:“要下雨了”
熄了炉中火炭,拿起一把刚刚打好的剁骨刀,开始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