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哪有那么容易,木老先杀吕飞。”轩辕敬禅对木云生说道。
可此时木云生身受重伤,又被春燕的血杀八剑所压制,哪里还腾的出手来击杀吕飞。
轩辕敬禅心中虽极想对吕飞出手,可他确是对眼前这个胖子的快刀很是忌惮,虽已找出破解之法,但一时半会儿仍是不敢近身。
吕飞左看看右瞧瞧,现自己根本无法插手四人的战局,于是转头看向了那些被迷晕在地的一众地府高手,对李牛和春燕说道:“要不,你俩先顶会儿,我来解决地上这些。”
李牛本就想尽早解决掉这些被迷晕的地府高手,只是与轩辕敬禅交手,哪里还分得出手来,若是药力消退被这些人醒来,那自己几人就真是陷入死境了,此刻有吕飞代劳他正是求之不得,于是大声说道:“兄弟,出手快些,一个不留。”
吕飞点头答应,抽出腰间短刀就要上前动手。
“吕飞,你敢!”轩辕敬禅有些急了。
这些人可都是他地府的精英,此次为刺杀平城守将游明远而聚集在此,若是被人一锅端了,那对他地府的实力绝对有很大的影响。
吕飞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轩辕敬禅露出如同看白痴一样的表情说道:“白痴,反正你都要杀我了,我还有何不敢。”
话落他手起刀落将离他最近的一名地府高手刺了个透心凉。
“你……”轩辕敬禅被吕飞噎得说不出话来,胸中气闷至极,可又一时无可奈何,吕飞立身于李牛身后,他若想对吕飞动手就必须先过李牛这一关。
吕飞也不再与他废话,接连出刀将那些仍处在昏迷中的地府高手一一刺死。
眼见一众手下一一死在自己眼前,轩辕敬禅心中大怒,出手越来越狠,越来越快。
李牛顿时感到压力剧增,要知道轩辕敬禅每出一拳他都要出刀近百才能接住,体力消耗本就甚巨,此刻更是感觉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出刀度在持续下降,每接轩辕敬禅一道拳罡他都要连退好几步,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活活耗死。
见吕飞已将地府的那些高手解决了大半,只剩下了几名昏倒在轩辕敬禅和木云生身旁的几人,便大声喊道:“不行了,这老小子疯了,咱们撤。”
春燕那边相对还好,那一剑伤得木云生实在太重,他虽封住了周边几处穴位,但在与春燕的激战之中数度牵扯伤口,所以此刻已然血流不止,因失血过多,木云生的脸色都开始变得苍白。
可即便如此,春燕仍是占不到丝毫便宜,他那剑法的杀意在木云生有准备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再次令他中招,所以她想要拿下木云生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除非耗到他鲜血流尽,否则绝无可能。
三人都清楚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对己方不利,一旦李牛力竭,那三人谁都逃不出轩辕敬禅的毒手,所以在李牛出声之后,都开始向村外退去。
可想走哪里那么容易,吕飞气海破碎与普通人无异,李牛未修习过功法也不会轻功,想要摆脱金刚境巅峰修为的轩辕敬禅哪里有丝毫可能,所以只得且战且退。
不过幸好木云生伤重难支,在春燕退去之后他只得暂时收手先行疗伤,所以只有轩辕敬禅一人追击而来。
“你们先走,我来断后,朝平城方向。”李牛挡住轩辕敬禅的一拳后大声说道。
春燕和吕飞当即会意,轩辕敬禅一伙是冲着平城而来,自己几人若是将他引到平城之外,那定会引起平城守军的注意,到时将他们地府的图谋告知平城守军,定然会得到平城守军的相助,如今也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轩辕敬禅的追击。
所幸,此地离平城不远,三人且战且退之下,不久,平城那残破且高大的城墙便已遥遥可见。
轩辕敬禅心中大恨,他很清楚若是再继续追击,肯定会引来平城方面的注意,虽说他自持武功高强并不惧怕,但若引来那枪圣弟子游明远与眼前这个胖子刀客和吕飞一起联手,那自己肯定也讨不了好去,所以无奈之下他只得暂且收手,恨恨地看着三人继续朝平城方向逃去。
轩辕敬禅并不清楚吕飞现在的状况,镇北王吕飞这些年声名大噪,不但力压剑仙弟子裘一帆夺得那天机榜十大新秀的魁,还在上京一战中联手游明远以阵法灭杀了六名金刚境的尸卫,并力战李钊义,这些消息轩辕敬禅早就一一获悉,虽然他仍自信能战胜吕飞,可心中却早已将其视为大敌,不再似数年之前那般轻视,所以就算刚刚在一路追击的过程之中他都一直在小心提防吕飞的阵法,不敢过分逼近。
眼见三人即将消失在视线之中,轩辕敬禅大声说道:“吕飞,难道你忘了当年长白山之辱?你那小女友的仇你不打算报了?若你还是个男人想要报仇,记得随时来找我,我名轩辕敬禅,地府少主!”
轩辕敬禅一直以为当年那个中了他一爪,尸毒侵入五脏六腑的小姑娘定然已经死了,所以他便想用此事来刺激吕飞,让他主动来找自己报仇,可他哪里知道吕飞已然失忆,并不记得以前之事。
吕飞虽不记得以前之事,但当他听到轩辕敬禅提及长白山时,他却忽然感到心中一阵悸动,似乎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又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少女面容出现在他的脑海深处。
吕飞并不清楚,那种悸动正是隐藏在他潜意识中的记忆碎片所带来的,长白山圣女宫的十年之约,少女青青的一瞥一笑,在他未曾失去记忆之前可是没有一刻忘记过,对于青青的记忆,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潜意识深处。
吕飞忽然回头冷冷地看着轩辕敬禅,说道:“待我弄清事情真相会去找你的。”
轩辕敬禅愣了一下,弄清事实真相?他觉得今日的吕飞有些奇怪,不但好似并不认识自己,而且说话也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他已不记得自己曾在长白山留给他的奇耻大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