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柴晚月将猪头等食材下锅后,才和朱祈风慢悠悠的去了大伯娘家。
刚进门,就被大伯关切的目光看的难受。
大伯朱正关怀的问她:“晚晚,你没事吧?”
朱祈风被他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不知道生了何事。
“你竟然不知道?”朱正又是一问。
朱祈风心里更加怀疑那女人有事瞒着他了。
柴晚月被芸娘拉进了屋里,大伯则将朱祈风拉到角落里绘声绘色的将从朱李氏那里听到的版本讲给他听。
柴晚月掏出二十两银子表明了来意。
“啥?你要分给我钱?”大伯娘诧异极了。
朱敬今日并未在酒楼做活,他从茅房出来就听到了他娘这一嗓子。
朱李氏的高嗓门成功了将所有人喊进了屋。
“这二十两该有您一份子,大伯娘甭推辞。”柴晚月言辞恳切的说。
今日在集市被人诬陷时,是朱李氏无条件的相信她,并与她并肩而行。
朱李氏待她的心,她看的真切。
“不行,当初说好的,所得利润咱一九分,若真要分那二十两,我只要其中的一成。”朱李氏执拗道。
朱正也赞许的点头。
而站在门口不言语的朱敬则震惊到了极点。
二十两不是小数目,堂弟媳竟然愿意与他家平分,有点不可思议。
而自家娘亲,面对巨款也淡定从容的拒绝。
这份坦然,令他动容。
柴晚月循循善诱,拉着朱李氏的手坐下,继续说道:“这二十两,并非做生意得来的利润,这点,您也清楚。
其次,那无赖恶意敲诈我们,反被我将了一军,这是赔偿款,理应我们平分。”
朱李氏挣扎着想说话,又被柴晚月按住了话头。
“大伯娘不要觉得这钱来路不正,按理说,就该将那厮打板子之后再流放,牢房自然是免不了的。
如今只出了区区二十两银子就平息了此事,也太轻巧了。”
朱李氏心里的那点子道德感逐渐被瓦解。
柴晚月说的,正是她的心理负担。
一辈子勤勤恳恳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兢兢业业的种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穷,突然一下子得到巨款,难免想的就多了些。
“只是……”
“别只是了,这些钱咱们一分为二,往后需要大伯娘帮忙的事儿还多着嘞。”柴晚月继续劝。
直到朱李氏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十两银子放在手里沉甸甸的重量时,她的一颗心才开始狂跳不止。
朱正吸着旱烟,时不时的被烟气儿呛出了眼泪。
朱敬两口子互相对望了一眼,两颗心同样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