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禁步是环佩中构件相当繁琐复杂的一种。
是一种将各种不同形状的玉佩,以彩线穿组合成一串,系在腰间的饰品。
她话音刚落,众人眼神又变了变。这份殊荣,也只有受器重的镇国公府才得以拥有。
俞殊敏甫一刚入院子,就让眼尖的吴令毓捕捉住。她神色几分冷淡。
“你去哪儿了?半日不见人影。”
俞殊敏抱着点心盒的手紧了紧,敛眉走上前。
规规矩矩朝着吴令毓福了福身,轻声道:“给姐姐买了膳食居的点心。故迟了。”
吴令毓闻言,脸色缓和些许。膳食居每日点心就卖一百份,每日卖什么点心也是膳食居的点心师傅说了算。
顽固不灵,价格又贵的出奇,迟早破产。可偏偏人家做的点心好吃。名声越做越大。每日门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若要买到,可得起个大早。
“你倒是费心了。”吴令毓端起青花瓷杯,就着上好的花茶轻轻抿了一口。
俞殊敏嘴角轻轻抿了个笑,在吴令毓左下角寻了个位置坐下。
有眼力见的宾客夸了几句姐妹情深,可见吴令毓脸上没有半点悦色,当下转了话锋。
“听闻吴小姐也邀请了楚小姐,我估摸着这天色也不早了,她是因何事耽搁了?”
有人提及沦为全京城笑柄的楚汐,议论声也变大了。
在座的男儿郎没有一个敢质疑楚汐的貌美,若得此美人,芙蓉暖帐,岂不妙哉。
可楚汐无才,顽劣又是个笑话。就连纳为妾,也无人敢挑战。
方才的绿裳女子忽而问:“莫非她不来了?”
她这么一问,换来众人鄙夷一笑。楚汐攀高接贵的德性谁心里不是跟明镜似的。
吴令毓染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刮过青花瓷杯壁上,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怕是不见得,想必她知晓我此次也邀请的人。”说着视线落在不远处围在宁王世子身侧的几名少年,哪个不是出自不是勋贵世家。
“许是为了梳妆打扮,这才导致。”
这番话自然得了众人的附和,唯有充当底色板的俞殊敏,眸光闪了闪。
若是没有方才那一遭,她定然会同吴令毓一个心思。可偏偏,楚汐不按常理出牌。
“楚汐倒是个妙人,先前退亲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楚家八辈子的脸也给她败尽了,她却不知羞耻。”
“谁让她一长了张狐媚脸。这可是本钱。”
听着众人你一嘴,我一嘴,讨论不休。吴令毓心情不由大好,嘴角也擒上浅浅笑意。
她一身华衣,是宫里上好的绸缎。普天之下,除了得宠娘娘,也只有她有。
可听到下面几句,她的笑容逐渐凝固。
绿裳女子右侧坐着的姑娘言:“狐媚脸又如何,退了婚约,她楚汐什么也不是,好在裴公子不是看皮相之人。不过着实重情义。”
她前往赴宴的路上,可是亲眼看着裴书衍不急不缓进了楚府。
她心中纳罕,裴书珩早与楚府无了瓜葛,此一趟所为何?遂让手底下的人去打听一二……
如今几句话,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她身上,就仿佛她才是主角。
心中难免得意。又听有人催问。
“此话何意?”